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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带着书卷气的清香味儿,携裹着一股难言的潮热气息,浪花一般,一下一下地向他迎面扑来,让他向来引以为傲的钢铁般意志力,像三年前一样,再次莫名地丢盔卸甲,无法自持…………
也使得邵振洲隐秘而灼热的视线,再次不受控制地暗暗落在夏居雪纤细婆娑的身影上。
三年前,他曾在给夏居雪的回信里,含蓄地提及“她若有事,可以给他回信,他愿意做一个倾听者”“希望两人的革命友谊能更进一步”,但邮寄出去以后,他始终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如今,三年过去,当年只有17岁,白白净净,细皮嫩肉,两根小辫子油光水亮的姑娘,如今,依然亭亭玉立得灼人眼,唯一变化的就是,长了三岁,也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而对他的态度,虽然依然是客气中带着生疏,但似乎并未有任何隔阂,且从邵振国这个“小阔嘴”偶尔给他的来信中,倒是提及了去年队里遭虫灾,夏居雪给队里配置混合农药,对灭虫出了大力,但并未提及过她有恋情……
那么,或许,他埋藏在心头的那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念想,可以展望一下?
第9章 夏家姐弟
这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阵雨,就在两个孩子和邵振国的嘻哈打闹、邵振洲的百转千回、夏居雪的安静温柔中,断断续续的,一下就是几个小时。
待到天空终于放晴,五人踏着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月湾队时,已是家家户户冒炊烟做晚饭时,坐落于是群山环绕中的村子,安静祥和得宛若世外桃源,连路上的狗狗都没叫一声。
直到邵振国欢快高亢的公鸭嗓猝然响起,打破了村子的宁静。
“阿爷,阿爸,你们快看啊,振洲哥回来啰~”
邵长弓家里,原本正蹲在屋檐下,捉着一根旱烟杆,边吧嗒吧嗒嚼着烟尾巴,边和邵长弓说今年收成的五叔公,惊得手里的烟杆差点掉在地上。
“这……我咋听着,这是振国的声音,说的是……振洲回来了?”
“对,阿爷,你听得没错,是振国的声音,是说振洲回来了……”
正老老实实坐在屋檐下的草蒲上编草鞋的邵振军,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同样满脸放光。
未等惊喜交加的爷仨往外走,院子里呼啦啦钻进一群人,正中那个正被一群嘻嘻哈哈的细娃儿团团围住簇拥着进来的军绿色身影,不是邵振洲,却又是谁?
邵振洲满脸挂笑,挨个打招呼:“五叔公,长弓叔,振军,我回来了!”
“哎哎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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