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势,随着年纪增大已经温和了许多。
“冯爷爷,您这是特地来找我呢?”
老爷子笑呵呵问:“我能进去吗?”
“当然。”成柚连忙开了门。
院子里绿植多,冬天还没到的时候,成柚就想办法搭了个棚子防寒。
棚子不好看,但很实用。
“承晏走了有一个月了吧。”
成柚麻溜地泡了茶,热气腾腾地冒了出来。
“差不多。”
老爷子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两下。
“你这茶不错。”
成柚调皮一笑,“也就您喜欢,承晏喝这个跟喝白开水似的,牛嚼牡丹。”
老爷子哪怕坐着,那腰骨也是挺得笔直,气势十足。
“我听说你主张送了一批药去边疆,费了不少钱吧?”
成柚摸不准他想说什么,含糊应了句:“还行,都是赚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很合理。”
她有私心的,主要还是为了戚承晏。
“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你这样的觉悟,你大公无私,部队也不能亏待了你,燕城晚报现在有帮真善堂宣传的机会,你觉得如何?”
话说到这里,成柚才真正明白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无奈笑了开来,“冯爷爷,是徐南熙找你来的吧?”
冯老爷子失笑,充满了岁月沧桑的眼眸浮现一丝深沉。
“老实跟你说,爷爷很少出面帮人说情,哪怕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都是从基层摸爬滚打一路上来的。能走到哪里,只看他们的能力。”
这次过来,属实为难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和成柚这个年轻小同志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哪怕丢脸,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成柚给他添了茶,笑问:“那为什么对徐南熙这么好?”
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继续说着:“他爷爷当年出事,跟我脱不了干系,是我对家干的。”
抓不到他的把柄,却牵连了他身边的人。
他一生清正无私,唯独两件事有愧。
一是徐家,二是打仗的时候丢了他那还在襁褓中的女儿。
这两件事,都造成了无法修复的遗憾。
成柚见老人家眼底泛起了泪光,立刻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