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缝里说:“程珣你太过分了。”
向晚的手很含蓄,虽然程珣希望她真的不用这么含蓄,再放肆一点点或许会更好,但他能理解她此时的忌讳,所以也没勉强,只小声问她还可以吗?
这种事该怎么回答呢。
向晚说还行。
程珣又固执的问,还行是什么意思呢?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程珣便说:“比如他的长度宽度还有高度你满意吗?”
向晚攸地一下抬头,那双好看的眸子黑白分明,“程珣你真无耻。”,连这也要问,我满意能怎样,不满意又能怎样,你难道还能改进吗?
程珣用膝盖去蹭她的膝盖,一定要她说出答案,向晚只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就说:“满意行了吧,你可以去睡觉了吗?”
向晚的满意也让程珣很满意,他亲了亲妻子的额头,翻下床钻进自己的被窝,跟之前相比,这里简直跟冰窖一样,程珣冻得抖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大年三十,没有人再找沈玉竹看病,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待在一块,吃完早饭,程珣收拾碗筷,程砚砸碳,程凯文找了一块干净的铁板放在炉子上,把程砚从北方带来的板栗红枣拿出来放在铁板上烤。
三个年轻人闻到香味都靠过去,程凯文用小剪刀把每个板栗上都划出十字形刀口,一受热,板栗劈里啪啦绽开,程凯文和程珣都把剥好的板栗最先分给自己的妻子。
程砚蹲在那儿自己剥自己吃,心里不停腹诽他的爸爸跟大哥肉麻。
不知因为什么由头,程凯文说到了宋朝人怎么过年,向晚说在中国所有朝代中她最喜欢大宋,程凯文眼睛一亮就像找到知音似的,由这个话题引申出北宋历史上的一系列文臣还有书画家。
以前教书时,他的知己很多,他也乐意跟别人讲述故纸堆里的那些事,但自从来到这儿他就无人可说了,他的妻子只对医药感兴趣,村民只对种子收成感兴趣,就算可以聊上一聊的村长,一听他讲书里的人和事,也困得不停瞌睡。
一个做学问的人最怕的就是你热爱的那些东西没人共鸣,这会让人很苦闷。
但令程凯文想不到的是,从妻子儿子那里寻求不到的却在儿媳这里找到了,看来能做一家人,真的是缘分。
向晚接着程凯文的话头说:“我觉得苏东坡和辛弃疾这两个人都很有趣,他们骨子里应该带有小孩的那种天真。”
程凯文很认同,“若非纯粹的人是写不出那么好的作品的,因为越是心思简单的人感悟力越强。”
向晚点头,“我一读到辛弃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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