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对着墙瓮声瓮气的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下次还敢吗?”
“敢”
“什么”,向晚惊得想坐起来。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不了。”
程珣笑了两声贴过去伸手环住了向晚的腰,向晚给他撇开,他再度环上去,如此几番后,向晚就不理她了,程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耳后,然后又用嘴唇去啄,向晚痒的不停往里蜷缩,窗外的灯光一灭,夜真正黑了下来。
一夜过去,气温降到了零下,好在向晚有她妈做的棉袄,虽然穿上臃肿了一点,但非常保暖,相比之下程珣就惨了,他身上那件蓝色卡其布外套里,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两人从家骑车到厂里,向晚看到他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走进维修组车间,向晚问姜慧茹知不知道哪里有卖男士棉衣的。
姜慧茹想了想说:“你是给小程买吗,想要什么款式的?”
向晚说只要保暖就行。
“我知道有个卖军大衣的地方,但不是军品,是地方服装厂仿制的,价格也不贵,大概不到三十块钱,要不要我带你去。”
向晚说可以。
她今天从家门口的食品店买了两个花生糍粑,夹出一个给姜慧茹,姜慧茹也把从家里带来的牛奶饼干分给向晚吃,现在厂里已经停工,她们不用再急着上船干活,一下惬意了很多。
姜慧茹走过去把门关紧,回来小声跟向晚说:“小向,我听到个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向晚听下吃东西的动作,认真看着姜慧茹。
“听说,王成钧要走了。”
向晚惊讶的张大嘴巴,“他,要去哪儿?”
“上海,哎”,姜慧茹叹了口气,“咱们这位厂长还是挺不错的,实干,又不摆架子,对工人也好,我还指望他能帮咱俩换个地方呢,看来是没可能了。”
“我的房子还是他帮忙分到的呢”,向晚也有点舍不得,但她毕竟是厂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工人,离高层的领导太过遥远,她更关心的是她的家人能不能吃饱穿暖,因此,不到一会儿,向晚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在心里默默的算着下班的时间,铃一响就拉着姜慧茹去给程珣买大衣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丈夫现在正坐在厂长办公室里,王成钧不仅自己要走,还想把程珣也带过去,这是向晚后来才知道的。
向晚花了二十三块九毛钱给程珣买了件棉大衣,一回到家就让他试。
程珣冻得有点感冒了,鼻音很重,但还是嘴硬着埋怨向晚不该给他花钱,反正进厂就要上船的,船舱里又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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