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自己实可以理直气壮一点,然而对上那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鼓起的气势就瞬间降了回去。
贺容溪挑了挑浓眉,目光里蕴含了些许的兴致。他瞅着她古怪的表情,对于自己的手中之物则更有了好奇心。
他有种预感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以开吗?」他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语气的强势,以及面容上的表情,压根儿似乎没给人其他答案的选择。
他的问话其实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果不其然!
苍夏还在畏畏缩缩的同时,贺容溪就逕自把里头东西取了出来,当他看到画捲时,勾起的笑意给人一种意味不明的诡譎。
这画画的极好,勾勒每一个地方都极具用心,就彷彿看到真人进入画中,那样的令人目眩神迷。但是也因为如此,才让他的心情霎时由晴转阴。
很好,她竟然还收藏这样的东西!
苍夏紧瞅他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识相地讨好道:「容溪……」
她就是再傻都知道某人的心情定然糟糕到极点。
「谁画的?」他似笑非笑的问道,可是幽深的黑眸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反而给人一种阴森阴森的感觉。
苍夏实在很想叫他不想笑,就乾脆别笑好了。
她都要被他的笑容,给笑的心惊胆颤了起来。
苍夏终究还是提起了胆子,颇为无奈地回道:「……你明知故问。」
「哼。」贺容溪的确是知道,可是心情还是不爽到极点。
那姓齐的,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送这样的东西放在身边,别人就是想把他忘了都忘不了,这真是好算计。
不得不说,吃起醋的男人,总是会不可理喻,甚至是多想起来,其实人家齐泽真的没这么多的想法。
「别生气,就是一幅画而已。」苍夏说着,就把贺容溪手上的东西给拿了过来,然后一副小心翼翼的放好着。
见状,贺容溪剎时醋意漫天。
他冷鷙的眸光狠狠瞪着她的怀中物,状似漫不经心问道:「这画你还打算收着?」
贺容溪的画技也不弱,自然能看出作画的人是如何「用心」。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很想把那画给烧得乾乾净净。然而,他更清楚,依照苍夏原则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这是自然,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苍夏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师兄不喜,就把别人真心送的礼给毁去。
倘若这画是在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前送的,就是衝着齐泽的那份心意,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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