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常,“那的确是好事。”
“嗯。”陈黎应声,伸手拉开了体育馆的门。
杨昱奕微微侧身和迎面而出的学生擦肩而过,他将手中的篮球往地板上拍去,眼神落在自己脚上穿的红黑aj上,他挺喜欢这双鞋的,说爱不释手也不为过。但是此时此刻,这个颜色忽然勾起了一些回忆,他想起了多年前在雨夜敲响自己家门的陈黎。
浑身上下都被淋透的男孩像落水狗一般,黑发贴在颊边,脸色被冲刷成惨白。他的衣服上有晕开的红色,纹路的源头来自上方,陈黎抬手擦了一下鼻血,黑色的表带几乎完全断开,连带着嘴角的痕迹也被短暂抹去,但是很快,又有新的红色流下。
杨昱奕的震惊令他陷入凝滞,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狼狈无比的好友,他说不出一个字,两人间唯有沉默。
直到在厨房久久没听到声响的黄娅莺往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探出头来,这场令人窒息的死寂才被打破。
“发生了什么事?”在被带回房间时,杨昱奕忍不住问。他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的杨启明,以及一旁依旧沉默不语的陈黎。
红黑色很亮眼,又很暗沉,像愤怒的坏血,也像无望的死亡。你会想到坟墓上的泥土,暴雨流淌在大地上,你不会想到清晨,不会想到翠绿叶片上的露水。这不是美好的颜色,是浓墨重彩,是要么生要么死。
快乐是什么?悲伤是什么?你有没有被折磨?你有没有被解脱?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分担吗?
我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