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抬头,仰脖大口灌着,像是这碗茶跟他有什么大仇似的。
山楂茶能跟他有什么仇呢?
江芝觉得自己想多,应该是他太渴了:“你还要吗?”
“不用。”邝深回答的也利落。
茶缸就放在邝深身后石桌上,她也没上赶着,而是看着扑腾在地上的母鸡想起来:“对了,你记得拔点鸡毛,给糯糯做个毽子玩。”
邝深拿刀的手再次顿住,极其简短且冷淡应了声。这让江芝有种错觉,如果刚刚她不是开口说给糯糯做玩具,估计换个人迎接的就会是他的散漫而带有压迫性一眼,外加一声冷笑。
江华给子城讲完题,笑了:“都是拿公鸡毛做的毽子,你倒是会想。”
“这不是没公鸡么。反正糯宝还小,又不会踢,做出来拿着给她耍嘛。”
本也不是为了踢着玩,做出来就当个玩具哄糯糯多走两步。
江华性子认真,摇摇头,抱起糯糯,又逗她:“你妈又拿你小哄你。过两天,小舅舅给你弄个漂亮的毽子好不好?”
“好。”软叽叽的。
糯糯爱笑,露出奶白色的小牙,一双漂亮眼睛弯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两只小手倒是拍的很起劲儿。
高兴得不行。
“把闺女抱屋里,”邝深磨了磨刀,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声音淡淡,“杀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