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噜口稀饭,大着嗓门接下去这话。
“要我说,人邝家这几年过得够苦的了。一不惹事,二不闹事,耕着咱们村最赖的地,拿着最低的公分,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有那不长眼的怂包玩意趁着人家里男的不在家,上门欺负老弱病小。窝囊废一个!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恶心人!”
“可不是,逼得人小媳妇都开始拿锄头了!杨国柱真不是个东西。”
“这样说也没错,邝深家,唉。”
善于从众的人总对于身份地位低于自己的人有种天然的怜悯。不少人已经由最初地看热闹转为对他们家的同情。
徐翠咬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是昏迷了两天,为什么江芝乃至邝家都在邻居里印象有了变化。他们家本来就该是让人路过门口就吐口水的存在呀!就该是做什么都是错的!
怎么会是这样?
徐翠皱眉,心里升起些许不好的念头。
有些事情似乎正在脱离她的掌控。
这种感觉很不好。
而另一旁的邝深对看客邻居们转变的态度丝毫不在意,甚至还觉得有些聒噪。
他不甚有耐心地“啧”了声,单手拽了下绳索,扣着杨国柱手的绳子开始缩紧。
杨国柱发出吃痛声,疼的嗷嗷叫起来。
邝深更觉聒噪。
“解决一下吧。”他看向赵武,面色淡淡,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别跟我说批评教育,你知道的,我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