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清晨,第一道阳光直射在病房。
望着沫沫的周亨锡着迷了,此时陷入沉睡中的沫沫就像个天使,没有一丝疼痛及折磨,他轻抚沫沫的墨发,已经清洗乾净的头发如此柔软,犹如瀑布散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两侧,羽睫紧闭,寧静美好。
霎时,他脑海闪过当初认识没多久时,沫沫为了救自己,被水晶吊灯砸中,好一阵子在医院休养,他也是和现在一样,默默的守护着她。
不是说好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了吗?
她一直都很勇敢,不论是救他、还是向他告白,或是瞧见他毒癮发作的样子,都毫无动摇地朝着他笔直走来。
所以他才会忽略那些先前的预兆?
明明就清楚她的身体从来就不好,更应该好好保护她的。
说来说去,他到底替沫沫做过什么?
心中佈满愧疚和罪恶的他,有那么一刻,竟然暗自希望沫沫不要甦醒,如此一来她就能一直无病无痛,不用想起那些令人折磨、痛苦到肝肠寸断的记忆。
他作梦都没想到她就是藏花研究人员的女儿。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和她交换,让他来承担所有的痛苦。
为了避免沫沫处在黑暗中思想会更加负面,他将窗帘更加敞开,使温煦的阳光照亮整个雪白冰冷的房间,好似这样就能把阴暗驱除。
可是他不明白,太阳也会日落,那些黑暗不过只是暂时回避罢了。
一到夜晚,关在心里牢笼的野兽就会现身,将她吞食得一乾二净。
沫沫也该醒来了,是该替她将早餐拿上来了。
等他拿着托盘上楼时,病房的拉帘已被全然拉上,阴暗的床边坐着披头散发、低头的沫沫,她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似乎没察觉到走向自己的周亨锡。
周亨锡没有拉开窗帘,仅是静静坐在沫沫身旁,瞧见她没有躲避,他细心地替她将白粥吹凉。
闻见米香的沫沫猛然转过头,望着他手上捧的一碗白粥,眼眸瞪大,一把伸手抢过。
一个星期完全没有进食又被凌迟的她不顾烫口,狼吞虎嚥。
「小心烫……,慢点吃。」
深怕惊动沫沫脆弱的心灵,他的声音很轻,犹如羽毛轻轻捎过她的发梢。
现在的沫沫就是个易碎物品,必须好好呵护。
急迫的沫沫一口一口白粥不停塞进嘴里,忽地,大口吞食的她脸色不对劲,低头猛力咳嗽,嘴里的粥全吐在地上,憔悴不堪。
周亨锡接过碗,眼神满是心疼,不停拍着沫沫的背,望着她现在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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