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水晶灯坏了,要他拨空换一个。那灯开起来闪烁,扎得她眼疼,不开又太过昏暗,总让人不舒心。
她说怎么坏了那么久,就没有人发现呢?
跟在后头的小廝没有回应,然而她问了这一句,本也就没打算要得到任何回应,只是一如往常走了层层廊道,转了无数廊角后,才终于到达客厅。
顾家真的很大,大到甚至住在里头数十馀年的人,彼此都还很陌生。
她瞥了偌大厅堂一眼,因为角度的关係,所以并未瞧见埋在沙发椅里头,睡得正酣的顾丰鼎。有一瞬间,她忽然想起唐文哲的家,不大,却十分温馨,很令人嚮往。
她垂垂眼,接过后头女佣递来的书包,旋过身,便要朝大门走去。
不想,后头却传来一声叫唤,不是唤她的,却还是让她佇下脚步,足足恍神了十秒,方才缓缓回身,举目望向客厅深处。
「鼎爷,您怎么睡在这,会着凉的。」
开口的是前段时间,顾盼晴在大雨倾盆中「赏鱼」时,着急准备毛巾与外套来的两名女佣其中之一。她此刻正拢着眉,神情担忧且复杂,像是在说:怎么这对父女俩都让人这么不省心?
顾盼晴回身的瞬间,正好对上顾丰鼎素来沉歛的视线,眼下因为刚睡醒,还有些矇矓,却比平时更平易近人了几分。
此刻,时光静默。
父女无言相望。
顾盼晴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却也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顾丰鼎出现在家里头的时间很不固定,可是,顾盼晴却清楚记得,以往,她生日的这一天,顾丰鼎是一定不会出现的。
没有特别的为什么,她就是默默记住了这一天。
顾丰鼎绝不会出现的这一天。
可是现在,他却就坐在那里,与自己无言相对。
莫非她真的记错了?
半晌,顾盼晴在那双肃歛的眸底隐隐瞧见一丝暗火扰动,方才想起自己一身的伤,眼下右手臂还打着石膏,思及小夫人还有二太太对此事的反应过度,她不禁向后缩了一缩。
「我自己摔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虽然这是大实话,却并非是她忽然良心发现要替魏蔓婉开脱,而是她真的无法想像顾丰鼎的反应。
顾丰鼎听罢,又歛下眸,沉默了很久很久,方才重重应了一声,听似十分不相信,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结果这一个早晨,这就是他们所有的互动。
顾丰鼎终究什么也没能开口。
顾盼晴一边怀疑今天究竟是几月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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