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而笑?
顾盼晴其实一直都很疑惑。
虽然她可以辨别一件事情或一句话是否有趣,但却不太能分辨笑与不笑的差别。
她笑不出来。
她感受不到开心或是满足,就好像内心深处某一块永远都填不满似的,一如从前家里那堆叠成山的玩具还有糖果,似乎怎么都无法弥补那空虚的感受一样。
沉敬阳究竟在笑什么?
她完全不能理解。
不能否认,就某方面来说,她确实也曾好奇,更曾动过想更趋近他的念头,可行动往往被意念干扰,脚步永远踟躕,于是岁月便在这样一来一往与自己情智拉扯间悄然而逝。直至今日,她仍将自己桎梏在虚无的囚牢之中寸步未移,并且也不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
人究竟为何而笑?
沉敬阳又为何而笑?
难道自己长得很好笑吗?
沉敬阳朝着自己笑的频率似乎比其他人高出了不只一点。
顾盼晴不断想,却从未得到答案。
她默然垂眼,从这里一眼望去,恰好又看见篮球场上几朵绽开的伞,五顏六色的,忽然又想起早上校门前,那两道共撑一伞的小小身影,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掐住的她的心脏,要将它捏碎了一般。
她攥着手中还留有馀温的外套,纠结皱起眉,无言地再次倚着栏杆,一双眼映满天空的沉鬱,寂静、也寂寞万分。
沉敬阳抓抓风中凌乱的头发,无奈叹了口气,身后走廊传来的喧闹声,丝毫也打破不了他们之间的沉寂。
寒风中,只着一件单薄且半湿的冬季长袖制服,顾盼晴心思成谜。
「要不、」沉敬阳目光在虚空中飘移,最终停佇在她攥着的外套上,「我去帮你抢他的来?」他似是而非地说,并且露出招牌笑容,有点痞也有点无赖。
他的?
沉顾二人用眼神对峙了三秒。
然后,寒风扫过,外套蛮不讲理地,与沉敬阳迎面撞上。
千钧一发之际,沉敬阳手忙脚乱接住迎面而来的「暗器」,暗叫好险。顾盼晴馀光却正好落于包裹在白色制服与深色保暖衣内层的,他的左手腕。
烙痕。
其实一直到这个夏季结束前,沉敬阳腕上那两排牙印的痕跡都依然清晰可见。
当初顾盼晴做出这种在别人眼中荒唐,于她而言却不怎么引以为意的事情的时候,那时的班导苏老师就曾私下找她聊了好长的天,并非责骂,而是真的想了解原因。
长久以来,几乎所有师长们都看得出顾盼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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