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话,却让这样的顾盼晴默默地听了进去、并且记在心底,也不知道真是纪春花对她来说影响力十足,或是顾盼晴终于学会接纳不同意见,总之,那双素来执着而专注的眼眸,难得映入了其他风景。
她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兴许连六十秒都不到,沉敬阳这个人,不管是正面瞧、侧面瞧、或是背面瞧,无论哪种面向,貌似都让她无言以对。
看来还是不行。
归根结柢,最大的问题还是沉敬阳,谁让他长得那么令人讨厌呢?
天空乌云密佈,冷风不断吹拂,走廊上,沉敬阳的音量不大不小,却能确定正好是顾盼晴能听见的音量,然而对方却只是搂了搂半湿的自己,对于身后的他置若罔闻。他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
上午七点二十分,上学前,倾盆大雨的校门口,沉敬阳甫踏下车、打起伞,一抬眼便见一神经病雨中漫步,即使只有背影,他仍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却只是安静站在雨中瞧了一会,雨水也溅湿了他的侧肩,还有布鞋。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伞面上,身后随车的司机问他为什么还不往前,他只是摆了摆手说他在思考,并要他先行离开。
他在思考,很认真思考,究竟是该向前解救那道徬徨无措的身影呢,或是乾脆就这样视而不见,反正她每次也都对他视而不见,这样一来一往好像也只是刚刚好而以。最终,他带着看笑话,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忍住了无数次想往前的念头,沉默望着那道身影转进中央走廊,然后消失眼底。
只因,他同时也瞧见了走在她更前方,共撑一把伞的另外两人。
纪春花、还有唐文哲。
他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