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这个脾气得改改,不要总和自己怄气,能改善的我们改善,不能改的毛病,绕过去也就是了,毕竟还有很多新奇的刺激等着你,比起想什么缝不好衣服,绣不好花,不如想想你今天又在师父的教导下做出了什么稀罕玩意儿,酿出了什么酒。再者说,有缺陷不好吗?太完美,就像个没人气儿的瓷娃娃,看着心里堵,有点小缺陷,反而是个凡人,是我家又哭又孬的好妹子。”
解萦这一路没少被气急败坏的君不封骂“孬”,每次他说她,她就冲他做鬼脸,表示自己的不屑。今次他说她“孬”,她表面捶他,也在暗自得意,自己“孬”成了这样,他虽然看着恼羞成怒,实际从来没同自己真正生过气。
大哥待她这样好。
心里想了些有的没的,解萦搂住他的脖子,也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女儿家的技艺,我努力过了,确实学不好。要我说,大哥才是真正的蕙质兰心,宜室宜家。”
君不封哭笑不得:“这词儿也不是用来说男人的吧。”
“但用来形容大哥很好,恰如其分。像大哥这样好的人,我也想娶。”
解萦童言无忌,夸他是真心实意,想“娶他”也是真心实意。
君不封被这一番妙语连珠噎得实在说不出话,细想自己来到留芳谷的所作所为,某种意义上还真担当得起这八个字,小丫头倒是个聪明的,瞅着他能干活,就满心想着“娶”了,但这样的认可也不坏。他总看她是个落难的名门闺秀,即便两人兄妹相称,他又生性豁达,可夜深人静时偶尔也会想,小姑娘是否会瞧他不起。
现在看来,她非但没有瞧不起他,还巴不得他去做她的“糟糠妻”,有的只是对他满心的信赖。
可这妻他是做不了,夫更是万万不可能。小姑娘的“表白”,注定成空。
君不封一时无言,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到有些尴尬,他讪讪道:“大哥还是先教你功夫吧。”
两指夹住一枚绣花针,君不封直视着她,轻轻一甩手,卧房门前的花瓶应声而碎。
初次相遇,君不封也是用一枚石子就吓得何老四三人如临大敌。这一路走来,解萦不止一次见过大哥的“绝技”,不管是石子还是长剑,他都手到擒来,随手一挥,便能吓退无数江湖宵小。
而这次,他居然只用了一枚绣花针。
在解萦倾慕的目光里,君不封也不好多得意,他害臊地偏过头,低声嘱咐道:“等你日后医术精尽,手里也会有套银针,要说这点穴功夫,留芳谷的弟子排第二,这世上怕是没人敢称第一。若有人敢近身,银针刺穴足以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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