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话都很少说。
一来二去,和牛棚里的人关系处的还可以,不过也是一些可怜人罢了。
等余悦挑着东西送到棚里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打扫卫生,动物的粪便和一些难闻味道夹在一起,熏的人眼睛都忍不住留下生理泪水。
但是里面的人显然是习惯了这个味道,面不改色的在清理粪便,看见余悦过来的时候只抬头看了一眼,随意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说话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人,身材单薄的一阵风感觉都能吹走,浑身上下有一种看透红尘的气质。
感觉好像世界上没什么能调动他的情绪一般。
即使余悦来送过几次东西,两人说的话加起来也没超过十句。
“您身体不好,就别上山捡柴火了,这些煤沙我给您放在院子里,用完了我后天再来送。”余悦自顾自的说了话,将煤沙倒在灶房旁边的小棚子里。
棚子这里阴暗潮湿,房子格局也不好,之前的老人慢慢都相继去世,现在里面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外面的徐清远,一个常年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只有偶尔的咳嗽声让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
听完余悦的话,徐清远也没回答她,余悦也不在意,徐叔的冷淡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她来的时候那可是连:你来了?都没说过。
余悦将东西倒完,打了声招呼就走。
徐清远抬眼看了一下余悦回家的身影,就低下了头。
回去的时候余悦换了一条路走,没想到冤家路窄,一个姑娘正把孟建阳拦到了地边儿上说话。
那姑娘背对着余悦看不清是谁,但孟建阳是正对着余悦的。
看见这一幕余悦心感晦气,但是路只有一条,她停顿了一下也就昂首挺胸的往前走了。
张秀芹此刻正低着头一脸羞涩的和孟建阳表心意:“孟知青,我前几天去城里的时候看见这个东西很适合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本来孟建阳被人挡住了去路,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对方,但是见到张秀芹递过来的东西,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下。
这是一支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