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婶看到,都会主动向她道歉,再说嘴她妹两句。
然后她堂妹再犯,再挨说,有次她觉得堂妹屡教不改,跟她吵了起来,但话没说几句,她婶就抹起了眼泪,说自己没教好孩子。
当时她被哄得团团转,看到她婶哭,还自我反省是不是太小题大做。
直到她长大认清那一家子的真面目,她才发现她婶每次说归说,却一句难听话都没有,更没有动过段晓英一下,她才知道那些话都只是说给她听的。
她叔婶住进她家一年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们一家人仿佛忘记了谁是房子的主人,虽然还维持着伪善的面孔,言语之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却总让她生出寄人篱下的感觉。
还有她衣柜里的衣服,因为她个子长高了,她的衣服全都变成了堂妹的,她不再能动。而她穿的衣服,都是她婶子和堂嫂们的旧衣服改的。
而更可怕的是,大队里的人也仿佛忘了房子是谁家的,提起她叔婶,嘴里全是好话,说她命好才能碰上这样的长辈。
等她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角色已经倒转。
她为此感到心惊,她想找堂妹要回衣服,却被骂了一通,两人吵到她叔婶面前,过去一直待她和气的叔婶却换了副面孔,一脸不耐烦地问她闹什么。
后来她提出想自己一个人住,她婶子更是指着她骂没良心,说她长大了就想把他们都赶走,大队里其他人也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个年代虽然高喊着妇女能顶半天天,但重男轻女的现象仍然存在,特别是农村,继承房产的女孩子少得可怜。
哪怕是独生女,叔伯要争,也能被咬掉一口肉,更何况她早已走错,让她叔婶登堂入室住了好几年。
一笔烂账,连大队干部都不乐意管。
她叔健在,下面还有两个儿子,人多势众,而她势单力薄,根本抢不回房子,也是只能捏着鼻子继续跟他们一起住着。
而她叔婶在那以后,也彻底撕下了伪善面孔,让她干着干那,对她动辄打骂,完了还要出去哭诉她有多白眼狼。
那几年她过得很难,一直在跟叔婶一家斗智斗勇,刚开始她总吃亏,但慢慢的也摸出了敲门,学会了卖惨,后来日子稍微好过了点。
她也没有放弃把她们赶出自己家的想法,一直为此努力着。
但她还没有成功,她婶子就给她说了门亲事,对方条件很好,是个军官,只是年纪比她大不少,还是个二婚头,带着三个孩子。
段晓兰得知这件事时,她婶子已经收了对方的彩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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