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皱眉说:“黏糊糊的。”
苏婷回以嫌弃:“你嘴唇还干巴巴的呢,亲着都扎人。”
贺东川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苏婷侧躺在床上,仰头望回去。
良久,贺东川弯腰低头,亲了亲苏婷的唇:“现在是不是不扎人了?”
“嗯。”还是橙子味的。
这天晚上后,贺东川算是彻底放弃了抵抗,每天晚上任由苏婷摆弄。
不过他很会给自己谋福利,要求唇膏不能直接上嘴,而要苏婷像这天晚上一样,先给自己擦,再亲着印到他嘴唇上。
苏婷:……闷骚!
……
雪花膏和唇膏很有用,擦了一段时间后,贺东川脸上皮肤摸着滑润不少,嘴唇也不干了,看得石成很羡慕。
某天回家路上,石成瞅一眼贺东川的脸,纳闷问道:“咱俩每天差不多时间上下营,风都是一样的吹,怎么我嘴唇都干得出血了,你一点事没有?”
贺东川当然不可能告诉石成,这是因为他擦了雪花膏和唇膏,便面不改色地说:“天生的,羡慕也没用。”
石成噎住,但信以为真,羡慕嫉妒地又瞅了眼贺东川的脸,心想都是爹生妈养的,这人跟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两人骑着自行车,没一会就到了家属院门口那条街。
今天冬至,食堂有猪肉白菜饺子供应,吃食堂的人比平时多不少,队伍从窗口一直排到了食堂大门口。
贺东川看到停下车,摘下手套摸了摸身上口袋。
跟上来的石成看到他停车,也跟着刹住车问:“咋了?你媳妇在里面?”
“里面在卖饺子。”贺东川说了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币,没票,只得把手套又戴回去。
石成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你想进去买份饺子?”
贺东川没回答,只道:“我先回去再说吧。”说着再度蹬起自行车往家属院去。
进家属院大门,沿着中间一条道一直往前骑,到里面某个岔路口拐弯,不多时贺东川就骑着车冲进了六十六栋。
冬至天黑得早,五点多就没了太阳,海边住着风还大,大家都早早缩进了屋子里,院里空荡荡的。
贺东川停好自行车,进屋就看到苏婷正坐在饭桌旁,拿着笔和本子在那写写画画。
贺东川心里纳罕,摘下手套走进去问:“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