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漆黑的房间,床头的闹鐘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
我捂着还隐隐作痛的额头,喘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作梦——我在把蓝色棉被收进床头柜后,就熄灯上床,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更何况就算真的有,也绝对不可能会是周越……那个男人,早就在五年前和我分手没多久后就出车祸过世了。
刚才的梦,想必是因为莫泽问起蓝色棉被才让我想起往事的缘故,毕竟经过长期心理諮商又遇上莫泽之后,周越就没再出现在我的梦中。刚刚的那个梦,还是时隔三年来头一次梦到他。
我曲着脚坐在床上整理思绪,直到头部的刺痛渐渐平缓,呼吸频率也恢復正常,才脱力地躺下、缩回棉被里,打算在天色大亮前睡个回笼觉。
我翻过身,分心地盯着墙上的花纹,正想强迫自己不再想周越的事,但空气中飘散的气味却将我打回了地狱。
鼻尖嗅到的清爽气息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是薄荷的气味——那个男人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阴魂不散的气味。
我抖着手拉开床头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蓝底白格纹的棉被,它取代本该覆盖在我身上的新棉被,以一种宛若爱侣般亲暱的姿势包裹着我。
「不可能……我明明收进去了……不应该在这里的啊……」
令人作呕的晕眩感再次袭来,白色的格纹在我眼前扭曲成眼睛的形状,冷冷地在暗处凝视着我。
在极度的恐惧下,我彷彿看到了周越那双狭长而冰冷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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