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再次清晰时,庙观已燃起熊熊大火。温弦一人走在途中,彷若行尸走肉。
本君放下观尘镜,已经无须再看了。我已然明瞭为何温弦会沉迷于禁咒邪术,甚至不惜以己身修为当作祭品,召唤妖兽。是了,因为他自始至终要的都不是什么神兽,不是什么应龙,他要的就是妖兽,他要的就是践踏兰河,毁掉温家。
非离在一旁担忧的牵住我的手,「师父。」
我站起身,「我去找温言。」
「师父你等等。」
「不能再等了!必须现在立刻去阻止他们,要不然兰河会重演悲剧的。」
非离松开手,拿起衣竿上的披风,系在我身上,「我明白师父心里焦急,可外头夜已深,秋风容易着凉,至少披上再走。」
我心头一暖,问道:「那你可愿与我一道回去?」
「当然。」非离笑道,「哪怕温公子不喜,我也会跟着师父,寸步不离。」
本君甚是欣慰。
本君踏出院落,和非离来到遗寺大门,烛火昏暗,方丈正同一人说话,瞧见我和非离,朝我俩合十作揖,「温公子,温夫人,幸亏您二位还未歇息,有人来访。」
我愣了一下,疑惑道:「何人?」
灯火明灭中,温言走了出来,神色莫测,那时我背脊爬上一股寒意,因为他看的不是我,他穿过我,看着非离。
?
本君自诞生以来,从未想过「软禁」两字会发生在本君身上。就算本君闯了再大的祸,苍黎帝座顶多也是罚罚我抄经,跪台阶。晚上依旧可以蹭着帝座想干嘛就干嘛。可温言完全不给本君这种机会。什么都不听我说,直接把我关进地牢里,只每天三餐有膳食自门中洞口送进来,其馀时候任何人也见不着。我只得把握膳食送来的时候大吵大闹,可除了我自个儿的回音,没有任何反应。
最可恨的是,这地牢有结界。
若是本君想闯,结界就会反弹,想也知道是沉南的手笔。
本君从未如此绝望过。绝望到甚至开始怨懟温言,两日后,我粒米不进。本君是上神,本就不需进食,先前是为了融入温家才装得像个凡人吃些饭菜汤品,现下是为了赌气,若他执意如此,那本君自有他法。
隔日,温言本人就出现了。
他面无表情地端着肉粥走进来,我瞥了他一眼,别过头不理他。以为会耍脾气的只有他一人吗?本君只是不愿罢了。要耍就耍得彻底。我躺在凉蓆上,背对他。感觉到他似乎有些错愕,呆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把粥放到矮桌上。我俩无言,半晌,他才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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