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寒毛直竖,因为本君右脚确实受过伤。
那是我跟帝座刚回天庭时的事,帝座命我在花园里好好修行,我却见着池子里有数条流金色锦鲤欢快的游水,一时玩兴大起,却没料到这流金锦鲤是如来佛祖送给帝座的镇煞之物,攻击性极强,本君当时不过伸了右爪去捞,立刻被反咬一口,登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本君又是气恼又是羞惭,觉得自己为紫鳶狐一族丢了大脸,莫怪他人取笑,便躲在树洞里不愿出去。
苍黎帝座知晓后,也不斥责,只在我睡着时悄悄帮我包扎好,时不时拿些鲜果和清水予我。一开始,本君还在闹彆扭,不肯正眼瞧帝座,帝座大度,并不赶我回殿中,当时他摸摸我的头顶道:「既然我们阿寧喜欢这树洞,不如本座也在这树洞扎营,咱俩刚好做伴。」
八千年前的往事,恍如昨日。
「会做此事的只有帝座,温言肯定就是帝座的凡身无误——」
「师父!」非离抓住我的肩膀,眼神与我平视,「师父先冷静点,若温言真是苍黎帝座凡身,那么师父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我深吸口气,「抓住那冒充本君的狐狸精,助帝座飞昇。」
「没错。切记万万不可动摇仙根,若师父因此被玉帝降罪,就再也无缘与帝座聚首,中了那有心人的下怀。」
非离说的甚是有理,我左手抚上心口,冷静,千万要冷静。
非离扶着我走到床榻上,轻轻抚着我的后背,本君靠在非离怀里心安不少。
他轻声问道:「师父可记得曾将这段往事说与谁听过吗?」
这真是个好问题,我摇摇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