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喊罢,碰地一声,木门敞开,温言瞧见我喜道,「郎寧!」
正要靠近,非离站起身子挡了挡,「师父刚醒,身子尚弱,还请温二公子自重。」
温言面容僵硬,方才的欣喜若狂彷彿被浇了盆冷水。
我收起香囊整理衣衫,拍拍他道:「不碍事的。」
非离担忧的瞥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解开衣带,脱下青衫披在我肩上,「那请师父先屈就些,免得染上外头寒气。」
我对他粲然微笑。
本君身着白色中衣,胸口的血色咒诅若隐若现,非离衣袍宽大恰好能遮得严严实实。
能有如此思虑,本君得意的忍不住要翘起尾巴讚叹,这是谁教的徒弟?
这可是本君教的徒弟。
我合拢衣襟,望向温言,「温公子身子可还利索?」
许是身上的青衫与本君实在太相衬,温言看得入神,我连唤几声,他才笑了笑,「无事,温某睡了一日便醒了,毫发无损,倒是你迟迟未醒,我甚是掛心,可非离公子又不许旁人接近,温某总不得其门而入。」
看来在我昏迷期间,都是非离在替本君收拾善后的,心窝一暖,「非离这孩子自小养在我跟前,习惯事事以我为重,对温公子多有无礼之处,那是郎寧教导无方,在此向温公子赔罪。」
温言愕然,「什么赔不赔罪的?温某只是没料到你身边竟还有这般??徒弟,这几日见不着你很是焦急,故方才听得消息说你醒了,这才奔过来,倒是温某鲁莽了。」
我噗嗤一笑,「你都敢以死相逼了,也敢谈鲁莽二字?」
温言听见,呆了呆,片刻笑逐顏开,「你还记得?」
「郎寧所言,从无虚假。所许之诺,也必当遵守。哪怕是温公子你在石洞里说的浑话。」
温言似是想起自个儿说的话,低眉掩面,面色潮红,气氛顿时一片旖旎。连本君都有些窘迫,见桃花端着药还在那儿探头探脑,本君咳了一声问:「温公子还有事要和郎寧说吗?」
「啊,差点忘了。」温言也正了正神色,「前日家父来信,有些急事要与你商量。」
「是吗?」
正好,我探头向桃花说:「药汤放在桌上就行了,你就出去忙别的吧。」
这小妮子毫不掩饰的给摆张苦大仇深的脸,扭扭捏捏的放下汤药,临走前还丢给本君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本君弯弯嘴角,不予理会。
那边温言对非离说:「那非离公子也请你——」
「无妨,非离如同我,我如同非离,若是温公子要同我商量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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