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弹。
桃花放下瓶子,惊奇道:「姑娘,是真的,公子真的醒了。」
「醒了就醒了,有什么好吵闹的,你也不怕惊到公子?」我回。
放下棋谱,我提起裙摆,端着姿态走到床榻边,心里惴惴不安,待到看见那原本紧闭的双眼回望着我,石墨黑的瞳孔映出我的样子,我竟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两千多年,足足两千多年。
我嚥下哽咽,坐到他身边,恍如初见般询问:「温公子,您现下感觉如何?」
他直愣愣的凝视我,看得我一头雾水,还要再问时,他低沉的嗓音说:「我的随从呢?」
本君心里一咯噔。
我攅住衣角,微微笑,唤过桃花让温二公子的随从和侍卫都进来。思源第一个扑到床边喊公子,我顺势坐回窗边的位子上,自木盅取出一枚棋子,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思源中过银柳的迷魂术,没了柴房里的记忆。
只记得出事后他们直奔百药堂,在百药堂里遇上神医,不只好吃好睡,还时不时与我底下的侍女莲花搭话,每日殷勤的蒐集野花成数聊表心意,根本忘了自家公子存在。但此时仍能涕泪纵横的对公子说:「幸好咱们公子福泽如天,遇上百药堂的神医,方才渡过此劫,否则思源下地狱成鬼也会陪着公子的。」
这演技,嘖嘖,本君着实钦佩。
温二公子没说什么,掀开被褥,就要起身,「去整队,一刻鐘后出发。」
眾人俱是一惊。
思源结结巴巴道:「公、公子您不再休息一会儿?」
「不需要,拿我的外衣来。」
思源没有,温二公子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没听清我的命令吗?」
「啊,是。」思源连忙爬起身,侍卫们也全到外头开始整装,在马背鞍上配曫。思源边为公子披上外衣边朝我使眼色。桃花偷偷斟茶,瞧我的脸色。直到他穿好靴子准备走出厢房时,我喊了声:「温言。」
他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走下台阶,拱手一鞠躬,直视他的眼睛,「温言,温公子。在下郎寧,有一言想劝告公子。」
他没接话。
无事,本君自个儿接着说:「公子此次遇袭,身子经过药引解毒虽无大恙,可晕厥时不慎摔倒,断了一条腿。」
他扬眉。
桃花一脸糊涂,思源更是浮夸,拚命挤眉弄眼,彷彿以为我没看见他家公子直挺挺的站在门前。
我转一圈坐回椅凳上,吃了口茶,「这断腿是小事,可要痊癒却是难事,没有个四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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