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点开手机约车,眼也不抬,“去住朋友的房子,在南区,离我上班地方近。”
见女儿径直走到玄关换鞋,宋惠迈腿想追上,被魏国钧伸手拦住。
拦得住人拦不住声——
“不许去见你爸!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呢,你不可以……”
“少说两句罢。”后边跟着魏国钧的声音。
今朝正好弯腰系鞋带,手上动作微顿,头也没回地呛呛声:“钱我记着呢,刚转了分期款到您卡上,等我领工资还会还的。”然后挺直背,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宋惠与乔遇城正式离婚时,今朝已满十八岁,不存在抚养权、抚养费问题,但大学学费是宋惠支付的。出国前,今朝向母亲打下欠条,约定归还年限,毕业这几年都在定期转汇本金利息。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次回国,正是宋惠以还债为由逼宫勒令。
十八岁前,今朝对钱没有太多概念,主要是没吃过缺钱的苦,到洛杉矶后,四处兼职赚生活费,毕业几年的收入也都精打细算用于还债,可留美的学费实在太高,尤其她学的还是摄影专业,直到现在也只还到一半债额,一日未还清,就一日被钳制。
面对两个新组建的家庭,和多出来的自己,她谁也不愿多欠,极力维持着微妙的母女关系,每次宋惠以钱要挟吵至冷场,几天后又恢复如常,谁也没吵赢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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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霓虹鳞次亮起,网约车一路驶向南区,两旁鸣笛声不断。被高新产业带动起的新片区,即使周末,写字楼里也不断吐出疲倦的人群,排队打车汇入茫茫夜色。
南区临海,海岸线上植有成片红树林,遥望海岸线的是一片高档住宅区。下车前,今朝接到中介电话告知他们已上到楼层,要给房子拍全景图挂牌。
等她拖着行李箱上到二十六楼,左转几步就看到一户敞开的大门,门边堆着许多纸箱,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正弯腰搬箱子。
今朝仰头找门牌,寻思难道中介着急要了密码自己开门布置?
那男人听着脚步声,见一个孤身女生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张望,随即问道:“你是……”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快速下了个判断:“业主的朋友?”
门牌被挡了个严实,她看不到号码牌,“这里是不是260……”
屋里传出一个声音:“业主来了?”
那道声音极为洪亮,将今朝的后半句直接压断。门口的男人吭哧吭哧搬着箱子往里走,回那人的话:“好像是业主朋友。”
“正好我手上这份布置图标少几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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