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捏着房卡的手停顿下来,问:“昨晚没有谈到投资?”
不动产于国人而言有着信仰般的存在,况且那是汪雪莹的毕业礼物,能让她动念卖房的,只有一个理由。
“拉到一笔小投资,但还差一些。我早上算来算去,只有这个方案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回到房间,汪雪莹将草稿纸上的拍摄预算递给今朝。
“我已经联系过中介,还没满五年限售时间,先挂价格让中介带看。你不是也要找地方住吗,可以直接住我那儿。”
“让我醒醒。”
今朝从桌上捞了瓶水,猛灌几口,理清思路才说:“莹莹,卖房不是小事,你得想清楚。房子就当是租给我吧,到时要与中介沟通看房的我随时帮忙。“
“小房子而已,以前没放租现在更不能要你租金,还是说你不想帮我?”
“当然不是。”
汪雪莹将草稿纸揉做一团,腾空抛入垃圾篓,笃着声:“就这么定了。”
一路相处下来,两人都是说风就是雨的脾气,今朝了解她,也没再推辞,坦然接下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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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湾市机场。
斜阳将落未落,热气腾腾地从柏油路面直漫脚心,人一走出冷气大厅几米远,额间即沁细汗。
今朝刚将行李抬上的士后尾箱,兜里手机就震翻天,她动作稍顿查看来电,后排车辆立即鸣起不耐烦的长笛,这是个分秒必争的城市,尤其在每日吐纳十几万旅客的机场,时间就是他们的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