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苏说:“别人一威胁我,我就按他们想的去做,瞧不起谁呢。”
她正色道:“你俩的障碍是义良父亲的身份问题,那咱们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问题。”
周义良无奈道:“这个问题我努力过,真的解决不了。”他向场里反映过,写过信,求过人,但一点用都没有。大家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何况一个萝卜一个坑,他爸的位置早被人占了,你一回来,别人怎么办?所以总场有些人不但不管,反而还会落井下石。
杨君苏问道:“你说说你爸当年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周义良根本不用回忆,飞快地说道:“我爸在工作上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贪污没有徇私。当时他说农场有一些弊病,想要改革改革,在改革中,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没多久,运动就爆发了,然后他就被人举报,接着就是被揪斗,隔离,不停地写检查……”
杨君苏飞快地思索着,说道:“要给你爸一步到位的平反有点麻烦,我现在只是个科长,权力有限。那咱们一步步来,这样,先把你爸接回来,就说他身体不好,需要回来看病。你写申请材料,我去帮你递交。另外,找个机会跟革委会打个招呼。”
周义良说:“我们家跟革委会有宿怨,他们不会受理的。”
杨君苏说:“没有永远的敌人,我这就去找那个葛红生。”
周义良火速写了申请,杨君苏拿着申请和材实去找葛红生,谁知葛红生避而不见。
杨君苏也不气馁,转头去找章主任。
章主任一脸疑惑地看着杨君苏。
杨君苏拿出一张今年四月份的《人民日报》,上面有一篇经过总理审查同意的社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社论针对运动中老干部遭受打击迫害的事实,重申了干部政策,强调要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对犯错误的同志,要坚持“团结-批评-团结”,要以教育为主的方针。
章主任接过报纸看了一遍,不动声色地问道:“杨同志,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杨君苏把周义良的申请递上去,“我认为周主任的情况符合报纸上说的这种。从67年到现在,他的那一点错误早已经被改造完了。由于长期的劳动改造,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得了很严重的病。我们应当遵循‘团结-批评-团结’这一方针,准许他回家养病。”
章主任语气冷淡:“这类事不归我管。”
杨君苏语重心长地说道:“章主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今日留一线,来日好相见。我觉得如果章主任肯管这类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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