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太喜欢了,就会无限自卑,不配感也会不断加重,“要参观一下吗?”
高澹是想去她房间,但是家长在,还是老老实实在客厅比较好,“我想看你一下你们家露台,那个花。”
“绣球花?”妈妈喜欢,所以家里就只有绣球花,“它还有个名字叫无尽夏。”
夏天,好像漫长的心烦,炎热烦躁,知了的蝉声,让人没有耐心,可是,再漫长的夏天,也会过去。
两个人在露台上站着,阳光让绣球花有点打蔫儿,随风晃动着,“有花语吗?”高澹看着蓝粉相间像一朵球的花。
“在国外的花语是无情、残忍之类的。”
“国内呢?”
“什么健康、希望、美满团圆之类的。”话说完,班栗盯着围栏玻璃上折射的高澹,那句有耐力的爱情,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那我希望你可以把‘提任何要求’改成尽量。”高澹看着她侧颜,“不开心直接和我说,不用以我为中心。”
“我们是相互的,我不觉得你喜欢我,就要压低姿态,我是说,我也想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你想我做的,我努力做。你不想要我参与的,我可以不参与。就像那天你在我家,你想删就删,不用靠录视频的方式让我妥协。”
随风摇曳的花,颤颤巍巍的那一小朵一小朵的花加在一起才成为一个球,一个整体,班栗乌黑的眼睫像花瓣一样轻抖,她发现自己不是觉得夏天漫长,是因为想见的人不能无时无刻在身边。
“你觉得委屈,你可以和我说,我不想用直男这个词来描述自己。”高澹手握成拳,说这些话就像在检讨自我错误,某名的羞耻感充斥着脸,让人分不清涨红的脸是太阳晒得,还是害羞。
“为什么?”
“听起来好像在推脱,把自身错误推给直男这个词,其本质就是为了逃避。”也不想让你觉得我没有担当,未说出口的话,在班栗妈妈敲玻璃示意吃饭被打断了。
*
夏天的日落格外缓慢,太阳落下在班栗眼中就像个流了油的盐鸭蛋蛋黄,看上去整个天空都是被切了一半的蛋黄酥。
高澹的背影逐渐越来越小,班栗趴在栏杆上,吹着还是带着热意的风,“妈,你就不怕我早恋吗?”
“早恋就早恋呗,即使未来会有更好更优秀的人,也遇不到17岁穿校服的人了。”班栗妈妈拿着小水壶喷水,检查叶片。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赚到,或者人家看不上我之类的话。”
“班栗,你在我眼里是最棒的的。”班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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