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注视,哪怕什么都不说。
阮念哼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想起自己以前说过的某句话,又重复一遍,“我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狗,每分钟都想亲你三千两百万次。”
梁西闻终于低低笑一声。
阮念依然抱着他一动不动,嘴里轻轻地哼哼。
“怎么不问我的?”梁西闻靠在沙发上,阮念靠在他怀里,好久,他低低地问了一句。
阮念说,“因为你想说就会告诉我呀,你说我就听着,我嘴可严了,我是你忠实的垃圾桶。”
梁西闻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浅淡的橙花香,干干净净的温柔。
“你知道么,我以前最羡慕的是谁?”梁西闻忽而开了口。
“谁呀?”
“我以前最羡慕的是梁赫谦,”梁西闻说,“永远都可以胡作非为,不用成为谁,永远被人爱着,叔叔和婶婶都很疼他。我就像那个……可以随时被丢弃的备用品。”
“……”
“我从出生起,就是为了维系一段婚姻的纽带,姜曼云总希望我要做一个优秀的孩子,这样我爸会为了我回来,但我并没有维系住他们的婚姻,他们还是一样的分居,我爸从来都不回来,我妈只有过节的时候才回来看看,以前大院的孩子口直心快,说我爸妈早就离婚各自成家了,我其实听了甚至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我甚至不记得我妈变成了什么样子,我爸又在哪个城市。”
“……”
“爷爷奶奶带着我,为了不给爷爷奶奶丢人,我总要事事做的最好才行。后来爷爷做手术,奶奶就让叔叔带我,可惜婶婶并不算喜欢我,爷爷说要懂事,我就懂事,不给叔叔婶婶添麻烦,后来赫谦出生,叔叔婶婶只能看得到赫谦,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家、不知道我今年该是初中还是小学,”梁西闻闭着眼睛说,“甚至我的名字好像也有别人的影子。”
“……”
“我爸妈死去的那个儿子,我在家里看到过相片,他叫梁西赫,赫谦的赫,那时我妈希望我沿用这个名字,叫梁西鹤,仙鹤的鹤,那年我爷爷画了一幅画,仙鹤而立乘风起,脚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水墨瀑布松柏。爷爷怕我也生病,说仙鹤意味着永岁安康,但又觉得西鹤这个名字寓意不好,就修改了那副画,仙鹤背西,引颈闻朝日,所以给我改了名字叫梁西闻,爷爷说这个名字算过的。”
“……”
“我好像,总是那个,可以被丢弃的替代品,我知道爷爷也很喜欢那个仅仅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五年的孩子,你知道吗,我爷爷那儿的杂物间里,还有许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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