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项星逸,弯唇对他笑笑,说了一句谢谢。
项星逸双手插兜站在窗边,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好像这也不是他们心里以为的“只是一场没什么感情”的做样子的婚姻。
阮念还能记着梁西闻的生日。
阮念回了西郊,这个点儿也买不到蛋糕了,只有一家蛋糕店里还有一些三角切块,阮念觉得生日还是得有生日的仪式感。
梁西闻还没回来,她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拿出了里面一张封存的dv。
那显然是七八年前的画面儿质感。
那个开头还是陆邵礼录的,学生时代的陆邵礼意气风发,还有着那会的混不吝和傲气,入场前,陆邵礼对着镜头竖了个中指,“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中国国乐。”
还挺中二。
后来画面剪过,在开场就是在某个西式的大教堂音乐厅。
那架熟悉的古筝放在阴暗处,中间以一架刺绣的屏风挡住了光线,一道身影坐在那儿,即便是没有露出脸,她也能够分辨得出是谁。
演奏厅还有另外两人,台上的灯并没有开。
前奏很缓,阮念看到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轻轻拨动琴弦,那音色极好,神秘诡谲的前调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他的右手拨动琴弦,动作轻缓而有力。
尽管并没有露脸,却也像极了她曾经幻想中的模样,一举一动,抬手落手间,尽是优绰与从容的气质。
缓慢渐强的前调,逐渐的用力,他修长的指尖上戴着深棕色的演奏甲,摇指的时候声音干净而利落,后来曲调进入了迅速的快板,好像黄沙漫天的沧桑,像唐朝的钟鼓乐,神秘悠长。
阮念这会才分辨得出是一首演奏高度极难的曲子,行者。
只是这次是改编版,融入了琵琶和竹笛。
像是一个行者穿越了沙漠,遇见了龟兹古国的遗址,昔日的繁华盛况在眼前重现,四次的天灾人祸而至,龟兹古国变成了废墟,行者看到的依旧是一片苍黄的沙漠。
在曲子的高潮处,古筝的快板的有力,仿佛那条充满异域风情的丝绸之路的繁华再现眼前,紧接着曲调下降,竹笛的音色穿透力极强,空灵而清脆,好像能够看到看到波斯商人与东方的丝绸,传播着东西方的文明瑰宝,
琵琶声清澈,与竹笛的空灵一同糅合进古筝的含蓄悠长中。
后来龟兹古国陨落在沙漠之中,在一片苍茫中,出现了一道女声低沉的吟唱,没有一句歌词,声音却在随着古筝的韵律而起伏,尽是苍茫的感觉,仿佛四下环顾,只剩下了满眼的黄沙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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