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木条,一把迷你小锯子,一瓶胶水,小豆子就把钟怀宇打发得高高兴兴的。他自己拿本书就坐旁边,边看边监督,屋里一下就合谐了。
进来钟湛家里仅半个小时,钟澈和丛敏丽却已眼花缭乱,脑子反应也跟不上了。
这一家三口,所思所行和别人太不一样了。
无论是给孩子的自由和尊重,还是苏禾禾和钟湛跟孩子朋友一样的聊天方式。没有说教讲道理,有商有量不说,还能互相挤兑开玩笑。
特别是见到小豆子跟他爸都敢“钟旅”怎样怎样的,钟澈的观念整个被颠覆了。
他家里小辈儿要敢和长辈没大没小,他爸妈一个大耳瓜子挥下来是轻的,必定要说孩子给教坏没救了。而他也一直秉持着这个想法,坚信不移。
可现实对比是如此骨感,自家儿子跟小豆子一起,全方位地被碾压啊。同样块四周岁了,自家的还只会哭着告状,小豆子却头脑和手腕兼具。别说这个小的比不了,就是家里两个大的来,钟澈都觉着够呛能支应住一个小豆子。
坐回来还是不放心总往那边瞧的丛敏丽,还是憋不住指着那边说道,“禾禾,不能由着他们这么玩儿,一会儿满地木屑可不好收拾。”
“玩完了小豆子会带着钟怀宇打扫,他打扫得很干净,放心。”苏禾禾回道。
“我们家小宇没干过活儿,这么点的小孩子能行吗?”丛敏丽还是不放心。
“干多了就会了,谁不是从不会到会的。”苏禾禾还是漫不经心的。
钟澈回想刚才的父子对话,不可思议道,“钟湛,不会吧?你和小豆子刚讲的,是要他替你刷碗?”
“怎么了?我们家就这规矩,有求于人就要劳动抵账。”钟湛觉着钟澈有点大惊小怪了。
看着钟湛和苏禾禾,夫妻俩均是这很正常的态度。再看看一脸不大赞同的妻子丛敏丽,钟澈隐约悟了。
自己不如钟湛多矣,而妻子照比苏禾禾好像差距更大。所以两下里加一起差得更多,如此他孩子才拍马也赶不上钟湛家的小豆子吧?是这样没错了。
想明白这点,钟澈突然就不纠结了,他就不是硬拧着不放过自己的人。
他拽了下妻子,“你不是说要找弟妹帮忙吗?别总盯着孩子,赶紧说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