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起来,某人当初怎么说来着?
他是个鳏夫?
呵。当着老婆的面说这种话,真是不要命啊。
姜月见咬牙切齿,面带微笑:“哦,那我把人家叶骊赶走了,你也知道,太医院快要无人可用,你又马上要上任兵部侍郎,怎么,万一我这里有个脑热的毛病,你人在宫外,我找谁去?”
这事倒也容易,楚珩肃容道:“太医院再招几个乔老那样的就成了。”
乔玄?姜月见脑中浮现出耄耋老者鹤发鸡皮的老脸,一哆嗦。
难不成,太医院以后就捅了老头子窝了么?一个稍微俊俏点儿的都没有?
这不公平。
他在宫外花花世界,到处红袖添香,禁中却没有一个年轻点儿的俊俏男人,她又不会有什么三心二意的绮思,不过是闲暇时看看花,也能赏心悦目罢了。再者人家叶骊,天分高,又肯努力,他日后在医术上的成就不可限量,楚珩这个半吊子,说不准就故步自封了。
姜月见不理他那些酸话,松开他腰,将他的手臂抬起。
被划伤的手掌缠上了绷带,两三日了,绷带还未拆开,也不知以后是否留疤,姜月见蹙了眉:“还疼不疼?”
不敢碰他手掌,因此只托起了腕与肘,楚珩被她的谨慎逗笑,“小伤而已,早已不疼了。”
姜月见道:“那也要仔细着,若是不小心碰了水,要小心发炎溃烂,到那时就麻烦了。”
楚珩思忖少顷,弯了薄唇:“那我如何洗澡呢?”
他把那只包得严严实实的爪子给她瞧,晃动片刻,幽幽道:“我有三天没洗过痛快澡了。”
说完又叹气:“也无人帮我。”
小皇帝崽子自是指望不上,那崽子跳起来也够不着他的后背,更不提毛毛躁躁的,那里会伺候他爹。
这弦外之音不要太明显哦。姜月见早听出他意有所指,正要愠怒,半晌,缓和了下来,淡淡付之一笑。
“太庙和紫明宫的火势当晚就被抢下来了,损失不多。行宫那处有一方温泉,比我这里的汤泉好多了,我们今日就出宫,我带你去里边泡一泡,正好祛祛晦气,以后,再也不要走霉运了。”
太后娘娘宠溺地将他没受伤的左手一牵,拉着人往外去。
玉环和翠袖递上了雀金裘,让太后娘娘披在身上,深秋露冷,入夜之后更是萧然,娘娘身子单薄,最是怕冷,女官都怕她受了冻。
但楚珩已快一步,将肩上的锦裘解开,替姜月见笼在了身上,根本没有给女官们殷勤照料的机会。
姜月见怔了怔,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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