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谋逆之徒一网打尽。
只是,老太师说这句话时,他所对着的陛下,似乎并不是小皇帝,而是……
匪夷所思。
莫非……
姜月见颔首,敬佩道:“老太师一路劳苦,居功甚伟,哀家仰仗太师了。”
老太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具死尸,以及已经血液流了不知多少,是否止住的景午,两道雪白的须眉从中折起:“来人,将罪人景午戴枷,推出太雍殿!”
即刻便有人上来,一前一后地为景午套上枷锁,将景午从冰冷的地面扯起,景午似乎要挣扎,双眸如火,盯着上首的楚珩,他一定要知道。
阿姊怎么了!
她既然没有死,楚珩把她弄去了哪里!
但景午已经没了那个挣扎的气力,被两个武卫死死扣押着,没他反抗的余地。
微生默皱眉道:“当年,老夫与你的祖父也是刎颈之交,沙场驰骋,互留后背。景家公爵世袭罔替,四世三公何等荣耀,因你一人糊涂,景氏声名堕地,景午,你可还有脸面,去黄泉地底,见你列祖列宗?”
一道轻轻的叩问,却倏地令一直濒临发狂边缘的景午安静了下来,他怔了怔,目光转为空洞。
微生默摆手:“拿下。”
武卫将人押解着,推出了太雍殿,众臣回眸看去,直至景午戴枷的身影消失在了墨色深处,这口气,又幽幽缓过来了。
好在太后临危不乱,老太师及时回援,这场刺王杀驾的宫变闹剧应算是稳妥结束了。
但气还来得及喘上一口。
就在景午被推出太雍殿,吸引了绝大多数人注意之时,那躺倒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气绝多时的邝日游,猛地双眼一睁,整个身体暴起。
在无人设防的境地里,他竟一个疾冲,犹如鹰隼般冲击向銮座之上手无寸铁的年幼少帝,手中还攥着那支匕首,咬牙朝着楚翊飞出。
“陛下!”
那飞刀比人声传得还快,顷刻间便飞到了楚翊的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