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代为传话这很容易,但这都不是宜笑想要的。若不是那个男人,自己过来向她陈情,只是不疼不痒的几句关怀,是人便会说。
陛下眼睁睁看姑姑走了,纳闷地望向爹爹:“冼明州和姑姑怎么了?”
楚珩摸了他的脑袋,将一枚剥好的晶莹的虾仁递到陛下小碗里,“吃你的饭,别多问。”
陛下“哦”了一声,心道,虽然爹爹没有死,但那个冼明州他还是喜欢不起来,反正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让宜笑姑姑不开心,那是罪加一等!
姜月见望了眼楚珩,提起往事,还有几分忐忑:“我当初,觉得那房是安真是不错,谁知道……”
她和楚珩都十分清楚,宜笑是死心眼的女孩儿,要的一心一意,生不二色,房是安是显而易见没有做到。
宜笑毕竟是楚珩的妹妹,她实在有点儿不知如何面对他。
楚珩澹然:“袅袅,错不在你。倘若宜笑不喜欢,当初嫁去幽州途中她就跳了花轿。至于房是安——”
他摇头:“这世上男人千千万万,值得托付的,却万中无一。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配不上你提他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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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陛下心血来潮,要让爹爹带他去骑马。
显而易见,是上回在马背上疾驰了数十圈还没过足瘾,因昨天,还不知晓那就是自己的阿父,心里虽然很欢喜,但还要强行压抑着,表现出很凶狠高傲的姿态。
这次,陛下是摇着尾巴祈怜地要去的,可惜却遭遇反对。
太后娘娘善意地警醒他:“英儿,你今日虽无早朝,却有晚朝,别胡闹,跑得一身汗,到时候吹了凉风受冷了。”
陛下满不在乎,把爹爹臂弯抱住,十分亲热地指了指楚珩:“爹爹医术很厉害!”
姜月见一阵儿头疼,这才一天,她真是越来越后悔了。
怎么说不通,姜月见寄希望于楚珩,眼风试探过去,楚珩会意,温柔地拍拍陛下的小肉胳膊,轻描淡写一句:“听母后的。”
陛下虽扁着小嘴,但却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好。”
姜月见更后悔了。
他们父子现在是中间不容人了是吧?
晚朝是补阙拾遗,议定早朝没能决断的公事,但因今日没有早朝,留给晚朝的内容尤为多些。
这夜的朝会,与往昔相比没甚不同,小皇帝照例听到一般注意力便开始不集中,需要垂帘相望的太后娘娘适时咳嗽以惊醒,他恨不能在自己的眼帘上支一根银针,好让自己出息点儿,不要在父皇和百官面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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