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将景午怎的,只是收了他手里南衙禁军的实权,让他做了一个两手空空的清闲国公。
怎么突然又扯出了这么老远的一件事?
傅银钏十分不解:“那又怎么了?”
景午的嗓音不知是否因吹了凉风,有些泛哑:“近日里,徐霭被贬,邝日游被罚,我记忆之中的,当年与厉王殿下有过牵涉来往的,都出了事。是太后娘娘开始着手清算了。”
傅银钏失声道:“你担心迟早算到你头上?”
她强迫自己冷静,道:“月见看在我的份上,也不会对你怎样的,你放心。你,你若是不放心,我入宫就去和太后娘娘求情。”
景午看了她一眼,声音笃定:“不是担心。是一定。”
傅银钏不理解:“为什么?你老老实实做你的安国公,又不去招惹别人,问心无愧的,怕什么?你相信我,我虽然能力不济,但在太后娘娘面前还是有点儿面子的……”
他浅浅含笑,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瓣缓缓扬起。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
回寝屋收拾箱笼的傅银钏,还一头扎进这死胡同里念念不休。
景午把她推走了,他要做什么?
心乱如麻。
栖蝶将她的行李收拾了大半,转头问来:“夫人——”
傅银钏怔怔地回过神,只见栖蝶手指之处,是她刚刚从回春局定的一批药材。
那本是……
安胎之药。
傅银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
再过几个月,她的肚子就会胀起来,变得大腹便便,行动不便。
可惜孩儿爹还不知晓。
他不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有多惊喜,诚惶诚恐,唯怕这个孩儿在她这个不健康的母体里很难生孕育和分娩,她如履薄冰地看顾着,背着他偷偷地拿药,想等胎象稳定了再与他说。
傅银钏一直在幻想着,若是景午得知了这个消息,他该多高兴。
他那么爱她,说不定脸上会有和平日里的死人脸完全不一样的振奋?
傅银钏发现自己原来是那样期待。
脑海中仿佛能有那样的画面,他弯腰从她的腘窝后,将她如旱地拔葱似的提拽起来,她跌入一方硬实的怀抱里,尽管他瘦骨嶙峋,但傅银钏一直知晓,男人的力量很大,他说不准会抱着她转好几圈。
然后,她便会搂他的脖颈,含着喜色嗔怪他不小心。
“夫人,要不要告诉国公?”
傅银钏未置一词。
当栖蝶将主仆二人的行李包袱和箱笼都拾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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