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意地给你治病。上次朕听到了风声,还在怀疑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些话骗朕的。”
而他,居然就信了。
他好天真!
楚翊自诩聪慧,竟被人玩弄股掌之上,骗得晕头转向,还拉着骗子亲昵地一口一个“哥哥”,他每每想起,就想重重地抽自己大嘴巴。
听完一席控诉,姜月见实是忍俊不禁,陛下被母后笑得小脸臊红,后悔不该老实交代的,忽而,母后柔软的手掌落在他的后脑勺上,轻盈抚慰。
“英儿,”她语重心长,“是母后不让他说的。母后,怕你不答应,原本想等你大一些,懂事点儿了,再告诉你,要给你找新爹爹的事。不过,你若是不想叫他爹,那就不叫,一辈子都不叫也成,母后不逼你。”
楚翊紧皱眉头,哼哼唧唧着,听不清说了一句什么。
呵。他当然不会叫的,他若是叫了那个人一声“爹”,他这个“英”字,便从此倒过来写。
“对了。”
太后临走之际,又想起一件颇为重要的事,她回眸,黛色浓丽的眉弯,宛如一笔水墨远山,笑吟吟地道:“他刚刚同母后抱怨,说你要——”
太后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楚翊脸色激红,拍案跳到了龙椅上,坐了回去,心虚地捧住了瓷盏,把脸蛋埋进杯口,闷闷地道:“这不是很好吗,他要是肯净身就好了,就能名正言顺地伺候母后一辈子,母后也不用背负任何指责。”
太后娘娘沿着这条思路仔细一考虑,居然荒谬地觉得——
“陛下言之有理。”
她笑:“那,母后同他商量商量,看看他愿不愿意?”
人骟被人骑。
她实在想象不出楚珩那副情状,想他可能和那些从小净身的小宦官一样举手投足都软绵绵的,翘着兰花指勾勾搭搭的小模样,又好笑,又直打哆嗦。
她甚至开始期待,一会儿见了楚珩,把他儿子这种坚决的念头告诉他,并且表示自己也不愿保全他的完整性的时候,他堂堂武帝陛下,会是种什么精彩的反应。
母后一走,太和殿内陛下的小脸即刻阴沉下来。
他知道,母后如今是情到浓时,昏了头了,同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
所以陛下方才说了这么多,看似松了口,其实这只是在周旋敷衍。
真正的突破口还是在那个不知死活的“苏探微”身上。
他要再下几味狠药,让这人知难而退,自己主动“始乱终弃”,母后方好彻底死心。
这辈子,他楚翊都只叫一个人“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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