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珩右手握圈抵住了唇角,咳了一声,不言不语。
姜月见冷哼:“你最信任他罢了,我当然得往后捎,自然了,我是比不得你的授业恩师这么得你信赖的,我只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罢了,就算当了这个太后,也是机缘巧合,一路这么投机营营地瞎混过来了,也算勉强没有跌了你威风,是不是?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对不对!”
这不是一句死亡叩问么?
答得要是不好,半只脚差不多踩进地狱里了。
楚珩这点儿洞察力还是有的。
“袅袅,你很好,我也……信你,我若不信你,也不会当初立你为后,你的太后当得一点都不比我差,朝堂前的斡旋与制衡,我什么都没告诉你,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可是百官心悦诚服。他们不是服我,也不是还未亲政的陛下,而是你这个太后。”
楚珩这辈子从没有如此斟酌词句地回答别人抛出的问题,哪怕是应试文章,也不过信手拈来。他须得边说,边观摩太后娘娘的反应,倘若她脸色露出一点不愉,他便要立刻更换别的备用说辞。
说完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姜月见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她只一个宗旨不能变,接着说了下去:“既然你也不觉得我无用,那你可以信任我。太医院,钱滴珠,还有隋青云,都是怎么一回事,你别以为我真的傻到一点都猜不出来,肯定是当年大业与胡羌一战之时,出了内鬼。”
她把战局复盘了无数遍,又和微生默、冼明州这样的久经沙场的悍将商讨过,每一步都衡量过对策,当时兵分两路绝入大漠的计划是楚珩拍板的,就算有失,敌人也不可能如此料敌于先,用后方老巢去豪赌一个武威城。
狡兔三窟,当时楚珩的所在,应是军中的秘密。
姜月见想,如果不是有人出卖,胡羌怎么敢把精锐全部调用来攻打武威。
攻打武威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放弃后防,活捉大业天子,用一朝天子去换取胡羌延续的生机。
这极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但他们怀着一往无前的孤绝,和十拿九稳的信心,这就很奇怪。
如今楚珩回来,又隐姓更名,姜月见思前想后,觉得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猜对了?”姜月见扳过男人的脸,“是谁?你有没有眉目了?”
不论这人是谁,战时通敌,死罪不饶,其九族也必然受到株连。
楚珩没打算继续瞒她,沉思半晌,任由太后娘娘托着脸下,他缓缓抬眸,幽邃的目光犹如月夜下翻涌着靛蓝的深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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