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车中所载之人,是傅银钏。
傅银钏行事比较高调,出出入入都是用的最好的仪仗与华盖,入宫则诰命锦帔加身,姜月见却见她一身素服,连打扮都来不及,像是刚知道什么便来通风报信。
她不禁凝神,放弃了立刻驱车前往大理寺,与傅银钏单独聊起来。
傅银钏握住太后娘娘的腕子,另一手攥拳,沉思一晌,决定说出来时,口吻变得非常强烈:“娘娘,你不能去。我怕你失望。”
姜月见的细眉轻佻地一扬,觉她今日说话怪里怪气,便道:“怎了?哀家失望什么?”
傅银钏咬唇,因为这事毕竟牵涉极多,有她枕边之人,傅银钏本也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若不与自己的闺中密友说,她还配当太后娘娘的手帕交么?
安国夫人神神叨叨地凑过嘴唇贴向太后娘娘的耳朵私语。
“臣妇现在有把握质疑,那个苏探微是个骗子!娘娘你可莫受他蒙蔽!”
姜月见还以为是什么,她早就知道了。
那是她从“地狱”里爬出来“死而复生”的陛下。
可这事坏就坏在,傅银钏是何处得来了风声?
“你怎么知道的?”
姜月见不得不细细盘问。
傅银钏一向不会无中生事,按她自己的话说,她就是“胸大无脑”,这一辈子只管吃喝拉撒睡,快活就够了,别的都不想。
傅银钏也自知,她一到了姜月见面前,便什么都不可能瞒得住,只好避重就轻地绕了一下:“国公爷觉得那个苏探微有蹊跷,试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死书呆子,怎么能拉得开两石的弓,还能和大将军战成平手?他耒阳老家的人也证实了,那个苏探微跟着他又聋又哑的爹以前是给大户人家做长工的,他是耒阳李家的家生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有不足之症,换而言之就是个病秧子!月见,这事儿你真得长长心,别什么人都往枕边放,对他掏心挖肺的。”
姜月见和煦微笑:“已经掏心挖肺了。哀家心都全给他了。”
傅银钏就怕姜月见受骗,痛心疾首道:“娘娘糊涂啊……”
“你家国公爷,还管这事儿呢?”姜月见若有所思,故意绕回了话题,“他想怎样?”
傅银钏咯噔,忙辩解:“不是我为景午开脱,他就是一个活死人,一心效劳大业,怎么看得惯有人欺骗太后,再说他和娘娘中间不是还隔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夫人么……”
傅银钏多少有点儿自欺欺人,如果景午真的如自己所辩解的那样雅正无垢,本不需要瞒着她。傅银钏也是装睡偷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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