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压倒在褥,狠狠地逼问:“你是不是楚昔玦?回答!”
端王妃恰好惊醒了姜月见的美梦。
她意识到,是啊,不管他是不是,他既然这样出现,又一心入职太医院,一定是有他的缘故,他不想说,以楚珩的个性,能逼得出来么?
再说,他现在不是武帝,也不是英儿阿父,他只是一个任由我拿捏的下臣,下臣了见了我,得顶礼膜拜,我让他做什么,他不能不从。
说穿了又有什么意思,比起从前的傲慢威重,他如今的谦卑顺受,岂不是更加可爱?
她决心再找一个实质确凿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便有了后来,坤仪宫中临摹《沧澜篇》时,不着痕迹的试探。
楚珩从来都不知道,她曾在一半的骄傲一半的卑微里,不见天日地爱过他,很多年。
关于他的习惯,她如数家珍,每一样都记得。
这些在他发现时都视作勾引固宠的手段,并觉得没必要时,连姜月见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何会搜集他的起居注,一直乐此不疲。
在看到那个少了一点的“慈”字时,姜月见于恍然大悟中,如拨云见日般明朗。
谁也不知,那晚上,她独自一人抱着他留下的《沧澜篇》和《论均田制承前之利弊》的应试文章,哭了整整一宿。
就算是两手完全不相干的字又如何,他就是楚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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