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碍事的女史,翠袖与玉环被他这么一喝,果然破了胆,竟有些踟躇,仪王当机立断,勾着姜月见柔软的纤腰,径直飞快地踅进了柏木林。
姜月见头重脚轻,身体绵软,使不上一丝力气,仪王拽着她,加紧脚步进入了昏暗得无一盏宫灯的林中,皇嫂失去了力量,几乎整个人挂在他的胸前,此刻最是好欺。她面布红云,柔若无骨,他也闷痛得恨不得立刻在此野蛮地要了她,但理智告诉他,怀中的女人毕竟是太后。
一夜贪欢过去之后,太后也许会杀了他。
为山九仞,不得再此关头功亏一篑。
她的寝宫已近在眼前,仪王将姜月见整个粗暴地夹在胁下,往灯火锦绣的寝殿冲去。
然而狂奔了十几步出去,背后突然传来悍然的力道,将他甩脱出去,仪王这浮囊臃肿的身体,竟虚得跌倒一旁,姜月见也花钿委地,胸脯急促起伏,大口呼吸着。
仪王愣怔望着太后,她眼光斜飞而来,一双眼睛如淬了火焰,锋芒锐利。仪王竟吓得一缩:“皇、皇嫂。”
“臣、臣弟,只是护送皇嫂回寝宫。”
姜月见扶住身后的林木,徐徐支撑身体,将自己抵靠在树干之上,冷眼斜睨:“仪王,哀家是太后,你皇兄的遗孀,可知你已僭越?”
仪王被轻飘飘一句质问,吓得背后即刻冷汗涔涔而下,“臣弟、臣弟绝不敢……”
姜月见道:“念在先帝份上,你且未能铸成大错,哀家故意任你拖入这无人之境,警告你,若此时哀家呼救一声,即刻会有巡检部的甲卫冲进来,哀家此刻衣衫狼狈,若被人撞见,你便是死罪。”
她方才被仪王拐带着一路往小路上窜,雀金裘被剥落,锦衣遍布褶皱地挎在香肩,几欲垂落,长鬓凌乱,珠钗斜挂,满脸红丝如云霞般晕染,知晓被外人一看,便自有揣测发生何事,仪王便是百千张嘴也摘不清。
仪王伏地哆嗦,“太后恕罪,臣弟、臣弟一时糊涂,只是,只是仰慕太后天颜,岔、岔了念头,太后看在臣弟也是皇兄唯一的手足的份儿上,饶、饶恕臣弟。”
姜月见的呼吸不那么稳,身上不仅狂热,更如万蚁噬心般,瘙痒难忍。桃夭梨落的香气,仍然在周遭不停地碰撞、融合,空气里浮沉着的,都是这种甜蜜而诡谲的浓香。
“你过来。”姜月见抚着胸口,撞气道。
仪王诧异,停止了战栗。他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她明明已在气头顶端,却传他近身,莫非,莫非她还是捱不住桃夭梨落,要与他……
仪王身体比意识更诚实且坦率地接受了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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