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己也风流无端,就算知晓他有一本本风月债又如何,他是男子,尚未婚配,有一二个通房再正常不过。
内侍官掂量着,迟疑道:“老奴还打听到一件事儿。那个太医院的苏太医,今夜里离了行宫回禁中去了,听说走时很是仓促。”
仪王眼眸闪亮:“无端怎么会走?太后给他这么大的恩赏,不论去哪儿都要带他在身边,怎么入夜他突然离开了紫明宫。”
内侍官办事儿严谨,悄摸儿又上太后下榻的寝宫打听,侍夜的宫人名唤紫鹃,是行宫班值女官,内侍拿钱打点了一番,问出了更多的话来。
他佝偻着腰,担忧殿下饮酒吹风多少伤身,将他手里的酒壶双手捧住了,这方又道:“老奴打听得真真儿的,他走后,太后娘娘似乎精神很不愉,一个人在偏殿待了许久。侍夜的紫鹃是咱们府上进喜的相好,她递的话儿准没错。老奴估摸着,那个殿元心高气傲不识好歹,惹怒了太后娘娘,被娘娘一气之下给赶跑了。”
这倒没准是真的,仪王沉默了一下,因这个消息,一扫先前在坤仪宫碰了个钉的抑郁阴霾,勾唇:“烧了香砸菩萨,好赖不分的东西,上不得道来。太后娘娘明日在紫明宫赐宴,料定他是不会回了?”
其实不消内侍答话仪王心中自明,就这一日的功夫,他若回,全奔波在路上了,何苦去而复返,在太后面前再讨个没趣,伴君如伴虎,那个殿元出身的太医不至于没这点眼力见。
仪王问了一个似乎全不相干的问题:“本王送给太后的香,她可在用么,让进喜去找那个紫鹃,让她想办法,明日冷香宴无论如何让太后用上本王送的熏衣香。”
内侍官忙不迭应答了这话,“老奴这就去办。保管不走漏风声。”
人去后,仪王端起手,发现手中已空,酒壶不知何时被那多管闲事的老东西拿走了,他却没发火。目光中仿佛闪现玉人的香肌雪肤,在他指尖流连,曼拧的美人嘤嘤求欢的画面,那画面一经入眼,便霎时令他血脉贲张,几乎要爆裂的滞胀感直往下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