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灼灼,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嘴里那个“嫩”竹儿似的。
相识颇深,傅银钏知道姜月见对那个皇帝没什么感情,当年姜月见入宫参加遴选前夕碰巧真得了荨麻疹,本来拖着不治可避大选,她是自己主动治好了病,才走进了宫闱,那不是因为仰慕天威,纯粹是姜月见当时处境拮据,不得已想找一条大腿来抱抱。
也不曾想,七十几名家人子,先帝陛下偏就慧眼识珠,只留下了姜月见一人,册立为后。
伯乐相马,有知遇之恩,然而姜月见有过去的经历,心里似乎不大能容得下一个独断专行、趾高气扬的皇帝陛下,日子过久了,对那陛下暗中没少讥讽挑刺。
每次傅银钏见了她,说到陛下,她总皱眉头,一副见了小猫屙屎的嫌弃模样。
陛下驾崩之后,她却不曾在外边寻一个什么年轻貌美又听话驯服的新欢。傅银钏还以为,姜月见已经封闭了心门,从此以后寡情绝爱,不入业障呢。
她真是新鲜:“是谁?”
姜月见抽回神,对几乎快要凑近来的傅银钏用护甲戳了戳额,迫使其怏怏退去,方才道:“只是见了一面,怀念逝去的青春,心有所感,毕竟这样的男子遇着一个实属不易。一般若生了这样的脸,只怕其性格会有很大的缺陷,金无足赤,白璧微瑕,无可奈何。”
傅银钏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不不,此言差矣,太后娘娘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您就遇上过一个教您不痛快的,也不必菲薄到旁人身上去,若是不深切地相处一下,怎知缺陷?金无足赤是有这道理,可谁能十全十美?太后娘娘,臣妇斗胆说一句,您身上就没缺点吗?只要不是不能容忍,搭个伙过个日子又怎了。您才桃李年华,正是花似的年纪,夫死寻乐怎么了,别把自己太规训紧了,似个圣人!”
是啊,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竟已丧了夫婿,一个人带着儿子,在这高处不胜寒的境地里,形影相吊着。
姜月见仿佛在魂游天外,眸光有些直,傅银钏趁热就打铁:“臣妇保证,这个小嫩肉同你原来那位,绝不一样!”
姜月见颇觉新奇,神情澹澹看一眼她:“你又没见过他,怎知他同先帝不一样。”
傅银钏笑道:“先帝年少御极,四海臣服,从做皇帝的角度,没错,是一位殚精竭虑的勤政爱民之君,可惜这样的人,天生高傲,习惯了把手藏在袖里,垂眼看人,就算太后娘娘当时是皇后,可总也低他一头,不得已逆来顺受。毕竟天子一怒,谁敢抵触?这隔阂,是日积月累而成的。”
“至于这位新欢么,”傅银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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