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见他发出呓语嫌热了,她就把他的被子退下一些来。
从有了楚翊以来,姜月见以丧偶模式育儿更多,刚开始得知怀孕时,反正那个男人是很高兴的,整个眉梢都弯成了一抹水草似的,吊得高高的,儿子生下来那天,他紧张得跟狗一样产房里跳进跳出,抱着小糯米团子似的儿子手臂都在颤。
后来她让他养娃,他就不大情愿,换尿布这种事儿也不肯做。
从来都是他们母子相依为命,那个爹和丈夫,有和没有都一样。所以他薨了,她和儿子之间的相处,也似乎并没任何改变。
“太后。”不知什么时辰,玉环蹑手蹑脚地出现姜月见身后。
知晓陛下劳累,对他这个年纪,她有时也是逼得紧了一些揠苗助长了,姜月见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玉环不得惊醒陛下。
玉环连忙敛声屏气,等太后娘娘目光探寻过来,这才回话:“娘娘,安国夫人来了。”
姜月见视线一定,忖度道:她来作甚么?
少顷,安国夫人在坤仪宫偏殿吃茶,一团翠玉环佩挂在腰间随裙摆一泻流下,傅银钏出身公卿贵族,一生往来朱门,性格爽朗刁蛮,举手投足自有那么种风流恣肆、放旷不羁的气韵。
她视线一低,眼帘之下出现了一双厚重的云头如意履,傅银钏立刻迎了上去,亲热地挽住了姜月见的臂膀,将她拽过来,令她就座:“来来来,许久不见,怎的让人家等这么久!幸得你这里的茶好吃,原谅你了,过来坐。”
姜月见皮笑肉不笑地任由她绊进软靠大椅里,让身体犹如一团豆腐似的摊开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
她就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傅银钏就稀罕她是爽快人儿!立刻便叫嚣起来:“玉环,你们几个都下去,我与太后娘娘有话单独聊。”
玉环便领着人离去,暗暗失笑,虽然太后娘娘嘴上嫌弃,可自从先帝驾崩以来,也只有安国夫人来的时候,太后是最快活的,心底紧绷的那根弦都会松掉。
姜月见挑眉毛:“怎么,还有话是哀家的侍女听不得的?”
傅银钏笑道:“我是觉着,她们还是小孩子,这话听了不合适,而且你若是不同意,这话你也只听了就忘。”
姜月见直言不讳:“我一会就忘,你说。”
见状傅银钏也放下了端茶的素手,“这不是么,先帝薨逝,举国哀恸,一转眼,就已经两年了,这两年,太后娘娘夙兴夜寐,宵衣旰食,委实辛苦,您也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被迫料理起一个国家,这般的勤勉……”
“说正经的。”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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