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是带哭腔的。

王招娣不知道周白谢她什么。她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起身离开的周白。犹豫了一下，停下了手头的活，去菜窖找她婆婆赵素芬。

周白刚刚的脸色不太对。王招娣不会哄人。遇到这种事，王招娣能想到的，就是找妈，找赵素芬。

赵素芬此时正在菜窖里挑冬菜。周德生他们假期快过完回城了。城里吃个菜不容易，赵素芬想让儿子省点钱，就把家里囤的蔬菜，挑好的，给周德生收拾了不少，让周德生带回去吃。

为了让住宿舍的三儿子和小儿子，偶尔也能去周德生家蹭顿饭，赵素芬准备的蔬菜很多。到时候梁秀吃不完，也可以拿去走亲戚，给她娘家送点。

别看这只是普通的白菜，萝卜和土豆。但这是北方的冬天，大家能吃到也只有这些。赵素芬这保存的水灵灵的大白菜，那可是正经的好东西。梁秀拿它去走亲戚，绝对不丢人。

赵素芬在漆黑的地窖里，忙的满脑袋是汗。王招娣下来找她，她也没多想。

“招娣啊，你下来干啥？到点做饭了吗？”

赵素芬觉得她才下来不一会儿，还没干多久，应该不至于。王招娣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没。妈，小妹回来了。”王招娣闷闷的回道。

“她回就回呗。”赵素芬下意识的回答。说完，赵素芬才反应过来不对。“这才多大会儿？小五电影能看完？”

“不知道，小妹看着脸色不太对。她刚还问我，咱家刚刚有谁来过。我说王芳芳的二妹来找过大嫂，她就要哭了。”

王招娣是个老实人，她自己想不通事情的关键，她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跟赵素芬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