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谈的话题却还是让谢晓心累于回应。
但她知道沉云秋是为自己着想,总还是笑了笑,起码让她放心些:“嗯,我现在已经不怎么会想起来了。”
可是,如果真的不怎么会回想,那为什么睡眠质量还是差到需要吃安定?
沉云秋的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戳穿她。
其实她们俩都心知肚明,即使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六年,那场绵绵的春雨却还是一直在她心里下着。
谢晓在19岁的时候差点被一个男人强暴,而那个男人还是她母亲朋友的儿子。一场春雨让山路变得湿漉泥泞,谢晓永远忘不了那些和雨珠一起打在脸上的巴掌,还有唐盛压在自己身上时带来的恶心和惊恐。
这一切在后来都成了她的梦魇,午夜梦回身临其境,梦醒后她便强逼自己不再去回想。
而沉云秋并不知道那场春雨里,谢晓究竟经历了什么,她只知道后来唐盛和谢晓火速办了婚礼,因为谢晓还没到结婚年龄,所以两人只是办了酒席,没有领证。
办酒席那天是4月1日,沉云秋接到了谢晓打来的电话,说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北市,本以为只是愚人节玩笑,沉云秋却在之后接到了谢母打来的电话,她才知道那天本是谢晓的婚礼。
谢晓对沉云秋讲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的次数屈指可数。以至于这件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沉云秋也只是知道她后来被一个陌生男人救了。
那年谢晓从老家孤身一人到北市,就连沉云秋都不知道她的住处。为了能在北市继续待下去,她什么苦都能吃,白天打几份工拼命赚钱,晚上在网上当枪手替人写剧本,渐渐地积累了一些门路,勉强挤进了编剧的行业。
可这一行哪儿有那么好混,被骗稿被顶替署名都是常有的事。幸好她也算有些写作天赋,也够有耐心,熬了这么些年,总算也是跟组写了几回网剧和ip改编剧本。
年前谢母病逝,谢晓只赶上了最后一面。谢母临走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
谢晓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谢母一个人拉扯她长大,日子自然算不上好过。谢晓上小学后就跟着母亲去工厂帮忙,做些剪线头勾挂扣的活儿。女儿差点被侵害,谢晓不知道母亲当时的心情,但当谢母知道施暴者是经常帮衬自己的好友的儿子,这件事在她这里仿佛有了转圜的余地。报警也只不过是没证据的强奸未遂,不如私了,让两人结婚,这样不仅不会影响自己和朋友一家的关系,也相当于找了个知根知底的女婿帮衬自己,简直称得上双赢。
谢晓永远不会忘记当年,母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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