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
这一次,他是真的忘了锁门。
周砾嘀咕着屋里这么黑怎么不开灯的时候,周钰急忙把镜子挪转,扯了一条短裤穿上。
灯亮了。
周钰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周砾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和弟弟交流并不多,也就没有多问。
“饭好了,穿好衣服来吃饭吧。”
周钰坐好后没有先动筷,而是疑惑地看向正在夹菜的周砾:“不等爸吗?”
周砾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他打电话说不回来了。”
事实上,周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说好了今天会回来,怎么又不回来了。”周钰有些失望。
周砾只顾吃饭,并不关心弟弟失落的情绪。
自周砾小时候他和弟弟一起被父亲抛弃,丢在叔叔家任人欺负摆布的时候,他和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就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了。
被抛弃的痛苦弟弟因为年纪小忘了,但是他忘不了。
他晦暗人生的起点就是周父的抛弃,否则他根本不会经历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件不幸的事,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自卑敏感的废物。
即便两年后变得光鲜亮丽的周父回来找这两个便宜儿子,也只是为了找回他可笑的血脉,不至于绝后。另外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很差,没十几年活头了,只能指望亲生血脉给他养老送终。
两年间周父靠倒斗赚了些钱,对外称自己是做古董生意的,手里的货都是他和考古团队合作得来的,赚的钱九分都归考古队,他只得一分帮考古队经营的辛苦钱。
周父的生意越做越好,他张罗着该再取个老婆给自己开枝散叶了。
此时他已经四十出头,年轻时候的美貌资本早已流逝,又因为常年在阴湿的地下打洞,面目干枯丑陋,浑身似乎都散发着一股霉味儿。旁人只会觉得他是一只从下水道爬出来的恶心的耗子。
虽然他并不死心,但之后有一次下墓,不慎被地下一只拳头大的怪虫咬掉了一只睾丸。
就医不算太迟,保住了他一条命,但怪虫分泌的唾液有剧毒,为了保命,防止毒素扩散,只能把他的阴茎和所剩的另一只睾丸切除。
从此,他想再婚重新开枝散叶的心思彻底绝了。
饭吃到一半,传来一阵钥匙插入门锁扭动的声音。
周钰兴奋地欢呼:“爸爸回来了!”
周父带着一身酒气进门,依然是一副形如枯骨的阴森模样。
看到两个儿子已经在吃饭,他愤怒地大声责骂:“谁让你们吃饭的?老子还没回来,谁让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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