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纱厨被风掀起一道窄窄的细缝,仔细瞧见,太后十指并拢,捏着佛珠,跪在蒲团上,虔诚的对一尊观音念经颂佛。
葵凰溪杵在门外,打了一个瞌睡,活动了筋骨,等得她托腮浅睡。
婢女着急得试图唤醒她:“葵君主,醒醒,太后让你觐见。”
她恍的一下醒来,只听见太后沧桑的声音:“杵在外面作甚,还不快进来?”
太后从蒲团上起身,让人扶着坐上贵椅上,空言道:“葵君主可知哀家所为何意?”
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护甲上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皓腕上的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几个婢女恭维跪在脚下,服侍着她。
太后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权力莫大于帝君,但朝纲本就不能女人干涉。
恐怕她葵凰溪是王朝第一个吧。
这是一个定时的炸弹,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她得留点自保才是。
“臣明白,多谢太后娘娘相助。”
太后很不领情的冷哼:“不要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哀家都不知道,都把哀家当傻子吗?”
墨如镜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她,布下陷阱,只为除掉她,她明明没有得罪墨如镜,为什么要针对她?
葵凰溪咬了咬下唇,酣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原来在百姓心中那个温润的谦谦君子锦王殿下,都被他的表面所欺骗,人面兽心,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如此,那就正好了,污秽之人越是要除掉她,她越是要变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太后,臣心中有数,但臣绝对不会陷害陛下!”
“记住你说的话,哀家且相信你一回。”
太后深邃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