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大雨过后的晚上,破旧发霉的老屋子中央还有一个未燃尽的火盆,里面零星的可以看见黄色冥钱的边角,还有下面厚厚一层黑灰,证明了这是在祭奠死人。
少女坐在火盆边的竹条椅子上,手中捧着一只老式的掉漆的钢盅,垂着眼,一口一口的喝着盅里稍烫的开水。
对面面容苍老死气的中年男人烧完了最后一迭纸钱,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右腿下的脚掌像个滑稽演员一般在地面上蜿蜒摇摆,少女看的刺眼,别过头,“我今天怂恿了一个女生跳楼。”
“那她跳了吗?”
“跳了。”
破旧的屋子里有一瞬间静寂,唯有火盆里残余的热光和陈旧发黑的木头桌子上的蜡烛在尽职尽责的燃烧着热量。
京北贫民窟这一带,刮风下雨停电是常事。
穿着简陋布衫的中年男人跛着脚重新坐回来,面容枯沉,不言不语,像是倾听。
“其实我可以给她两个选择的,要么跳下去,免了之后官景予残忍的报复,要么跟我走,我可以保她余生安然。”
“但有何意义呢?一个失去所有的疯子,若成活便成魔,她心里有恨,即是跟我走了,也不会愿意忘记仇恨安生的过一辈子,我也不可能跟她一起躲藏。”
“杨叔,姐姐她也不会希望看见我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背叛她的,对不对?”
杨叔看着昏暗的火光中墙壁上模糊看不真切的黑白相框,布满皱纹的眼角湿润出水光,“阿照,我已经想明白了,你本就不该与我们产生联系,那五年的相聚已是天大的缘分,我不该拿情谊来捆绑你,你也没有义务再为阿妲冒险,阿照,收手吧,阿妲已经这样了,我现在只想你能够好好的。”
雨过天晴,又是一番好景色。
云中的气氛依然欢笑又美好,午餐过后的时间,男生们蜂拥着朝篮球场跑去,女生们三三两两的勾着手臂去洗手间或是去龙景湖边逛上一圈,看不出丝毫往日阴霾。
云中校医部有专门的一栋三层大楼,外伤和发烧急诊之类堪比一线医院,同时床位安装视频听课系统,只要输入自己班级姓名就可查看老师授课,与在班级别无二致。
王照前两天拆了石膏,右脚能勉强下地走路,但时间不能过久。徐之遇被z大着名数学教授点名去参加数学系讨论会了,今天没来上课。
其实以徐之遇的能力,早两年前就被z大教授公开表示愿意破格录取,后又表示收徐之遇为关门弟子,但都被徐之遇婉拒。
王照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果篮,放在了沉均床头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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