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每次看见他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她说:“裴叙,你怎么能确信你选择这样的方式,她就不会忘了你?”
裴叙当然没有把握,也是那时候,他开始对疼痛上瘾。
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他都在假设一个存在的未来,在这个未来里他度过了痛苦又固执四年,回到乔溪身边后再被她拒绝和厌弃。
他一边痛苦着,一边又怀有期待。
至于宋怡和他有用相同的香水这件事,“乔溪,”裴叙说,“那个味道并不是专属于我,喜欢它的人虽然不多,但宋怡有她选择的自由。”
“至于我……”裴叙将额头抵在她头顶,把她拥进怀里,“我随时都可以扔掉它,乔溪,我的味道应该由你决定。”
乔溪指尖微颤,她身体沉溺于此刻,但她理智催促着她推开裴叙。
“你别忘了,”乔溪提醒,“我已经和汪亿宇开始交往了。”
她在报复裴叙先前说出的“忘了”这两个字。
“我们这算什么?”她讥讽道。
裴叙动作一顿,视线缓缓向下,看着乔溪哑声道:“出轨?偷情?……我不介意当第三者。”
“我介意,”乔溪推开裴叙,“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还在意你,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她没原谅他。
被乔溪推开的裴叙,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个被人扯下红鼻子的小丑。
一点都不滑稽了,只剩下可怜。
“没关系,”裴叙扯出一个微笑,“乔溪,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