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祭,特意嘱咐我来……”
梁渠放下茶盏,指关节扣两下桌子。
“不是我想办,打我出生起,义兴市里每年河神祭都没落下过。伱们从其他地方来,不沿江居住,不懂里头的意义。”
事情得分清楚,否则就欠了人情债。
管家身子压得更低“梁大人说的是。”
“你家老爷是谁?”
“东边李宅的李老爷,比不得梁大人年少有为,家里只有些薄产,几间铺子,这次来只是想表个态,河神祭我家大人一定支持……”
消息传的比想象的更快。
送走这位李宅管家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人上门。
“梁大人,我家大人说……”
“梁大人,昨夜听说……”
陆陆续续,几个大户都派人过来告知,他们愿意支持河神祭的举办。
对大户来讲,支持办个河神祭只是费点功夫,压根不算什么,若是能靠此讨好梁渠,那是大好事。
傍晚。
原义兴市乡老,陈家族长陈兆安亲自登门,进来便表示他支持梁渠当义兴话事人,咳,操办河神祭。
“哪里哪里,小辈懂得地方太少,唯恐恶了河神,到时还需陈老多多帮衬。”
梁渠忙道。
义兴市那帮乡老受到新乡民的冲击,日子过得不怎么好,唯独陈兆安不仅没衰落,反倒扎住脚跟,绝对是有能耐的人。
各式各样的风俗,祭奠,离不开本地的老人,他们懂得最多。
陈兆安听得心花怒发“咱们义兴市一千多号人,梁大人是头一位发迹不忘乡民的!河神祭能办起来,大家都得承您的福!
别人我不管,到时候义兴市的千百号人,一定全部都来!谁敢不来,就是数典忘宗!”
“陈老言重。”
义兴镇人口激增,许多新搬进来的都不是渔民,不兴河神祭那一套。
钱事是小事,梁渠不在乎每个乡民凑不凑那几十个铜板,他要的是人。
人到位,自个掏钱都没问题。
本想着放出消息,借自身的地位与影响,影响到别人的想法。
各家大户带个头,起个引导作用,剩下自然水到渠成。
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河神祭,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