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钢的青金石上刻下一行大字。
“不学而求知,犹愿鱼而无网。”
接下来便是出题考试,倒也简单,就是写文章,只一道题目。
“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梁渠摊开笔墨纸砚,有点咬笔头。
就算是走过场,题目也有点超纲,
他识过字,看过书,可从来没想过去参加科举,自然没了解过怎么解题,破题,基本文章格式都不知道
早知道就请个病假不来了。
也不对,不来就拿不到这一百两了,好歹是笔大钱。
良久,他动笔下字。
简中义在院中依次走过,到梁渠这一教习室,似乎是对拼音法的创始人格外感兴趣,特地进来到身边查看。
司恒义心头微跳,可也阻止不了,随后他就看见这位新县令的眉头皱得厉害。
梁渠写这种题目什么水平,他这个老师还不知道吗?
多有奇思妙想,但说写题目,那可没启蒙的孩童没两样,甚至不及。
混在一堆卷子里走个过场也就罢,可现在
普通县令也就三甲,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榜眼,皇帝殿试挑选出来的。
简中义望着纸上的一堆车轱辘话,觉得自己的文章水平都被跟着拉低。
这小子,写的什么东西。
他出的题目明明中规中矩,只要颂扬古圣先贤的化育之功,然后表扬国朝君主英明神武,顺便表忠心,说自己也要励志辅佐当今圣主为人民做番大事业等等就好。
结果这人题目都没看懂,东扯一点,西扯一点,无章法,无规律。
用这小子的头骨做法碗灌顶转修,不会跟着变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