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
代价嘛……
梁渠能模糊感觉到。
原先透支,好歹能有些许行动力残留,不至于动弹不得。
威力更猛,透支代价自然更大,恐怕会和昨天观摩川主斩蛟后的状态差不太多……
“呼!”
梁渠扶住桅杆,站立起身。
望斗为斗手瞭望之所,是建于主桅杆顶部的一个小平台,用以观测航路,视野开阔无比。
“川主帝君垂青,每一重升华需要的灵鱼不是翻倍,赤气属于年年一缕的大保底,尽情挥霍有余……”
爽了!
柯文彬以手遮阳:“那小子,又在傻乐。”
“乐吧乐吧,晚上连人带床给他掀水里去。”
……
天明。
大群水鸟闻到鱼腥,停留桅杆嘶鸣争斗。
绵延的陆地轮廓出现在水天交界处。
军汉站立船首,打出三色信号旗。
对过暗号,陆上府衙确认自己人,迅速动员,报信,待得船队靠岸,各路商队的携车马齐至。
主薄,掌柜的算盘珠子声拨成一片,连水鸟的叫声都压了下去。
活鱼,冻鱼,新鲜的死鱼……统统登记造册,成车成车拉走。
“呦,黑寅宾!”冉仲轼开口。
“仲轼哥别搞我行吧。”
“哈哈哈,开个玩笑。”冉仲轼拍拍肩膀,“出去二十多天,辛苦了,放你们三天假,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冉佐领官大,别贪没我们分红啊!都是血汗钱。”项方素嚷嚷。
“真贪你点怎么了。”冉仲轼作势欲踹,“你船上好宝鱼少吃了?”
“你看见我吃了?”
“我贪了你能看见?”
“你果然贪了!”
埠头上热热闹闹,喧嚣不止。
梁渠告别同僚,背上家伙事回家。
仅仅出去小一个月,义兴镇又有变化。
青石街中央,六月初建的鼓楼已经设立完全,颇为壮观,距离梁宅只有半里距离。
“义兴镇也有地标建筑了。”
穿过鼓楼,几步到家,老早闻着味的乌龙跳出院墙,兴奋甩尾。
梁渠摸摸狗头,闻到空气泛着淡淡的朱漆味,抬眼审视。
不出意外。
整座梁宅焕然一新!
出发前,天舶商会的工匠前来施工,一个月过去,完美竣工。
大门口多出一个脚踏祥云的石板纹路,其他无有区别。
一院左右两个放杂物的小屋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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