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流淌过,才依稀显出来,乌眉挑着凌厉的弧度,显得他英勇神武,阿舍无端想着话本子里的将军,大抵就是这样吧。
她又研究起他身上的玄衣,瞪大眼睛才看出这件和昨日那件是有着花纹的区别,她是藏不住事情的,想着想着便脱口而出:“大人穿白肯定也很好看。”
“为什么?”谢修衡挑眉问她。
阿舍撇着嘴想着理由,没想出来,便恨了恨自己读书少,没能找出理由来,歪头道:“大人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谢修衡听了她夸赏则抿唇笑的更开了,捏起一块桌上的叁层玉带糕,“你家乡是江南?”
“算半个。”阿舍解释,“我母亲是江南人,因此会做许多江南俗食。”
阿舍回答完后,殿中一时安静,直到窗外的,细雨大滴落在外头石地板上淅淅沥沥的,雨中狂风把树枝吹的沙沙作响。
“下雨了。”阿舍喃喃。
心中一面期盼起雨快点停,一面又骂起自己心思太粗没带伞。
阿舍那时年纪小什么都显在面上,谢修衡看出了她面色的焦急和懊悔,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等阿舍收拾盘子和食盒时,谢修衡递给了她一把玉骨竹伞。
谢修衡面不改色:“雨一时半会不会停。”
阿舍楞楞接过,触摸伞把似乎还有他手中留下的余温,那伞把的暖流似乎通过她的手掌延接至到她心中似了。
于是阿舍撑着伞,迎着风雨的寒冷,她身上穿的单薄却也没觉得冷,心中仍是暖暖的。
夜时雨才算停了,与她同铺的云梅好奇疑问她:“从哪拿的伞?这可真贵重。”
伞把是用温润白玉打造的。
“这是白天我给谢大人送点心时,结果下雨了,他给我的。”阿舍平日与云梅走的最近,云梅是个刀子嘴,但也是豆腐心,虽老是数落阿舍,但最关心阿舍的也是云梅。
云梅触上那玉伞,笑了:“这么说谢大人还挺贴心?”
阿舍仍是傻傻的:“我也觉得,谢大人长得好,人也好,前途也好,以后也不知道谁家贵女这么有福气。”
不过阿舍的好心情和幸运没持续几天,每月初二她们这些宫婢可以在宫偏门与家人通信或匆匆见一面,因此一到初二宫婢们便喜呵呵的,但她一直不在喜呵呵的范围里。
自她十岁进宫便与宫外的家人断了联络,除了偶尔来的书信让她寄些银钱,其他有和没有一样,或是开始还有期待,每每期待落空,次数一多便无所谓了起来。
这日阿舍还和寻常一样,翻着册子想着做什么点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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